“知道了。”孟鹤兮肩膀耷拉下去,整个人像蔫了一样,主动退开几步,让出一条路,“你走吧。”
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好说话,岑雩有些惊讶。
同时,心里也泛起一点点难以言说的、莫名的失落感。
他把手里那支一直没来得及放下的药膏塞进孟鹤兮手心,叮嘱他:“记得擦药。”
孟鹤兮手背青筋暴起,药膏被他攥得变形,语气却很平静,又是一句:“知道了。”
那之后两人很长时间没见面,孟鹤兮单方面和岑雩联系过无数次,但对方还是和之前一样,从来没有回复过他的消息,也不接他电话。
一直到半个月后,孟鹤兮才从朋友们那里打听到一点有关岑雩的消息,得知从马场回去的第二天,岑雩就被佟则为带去了国外某个小岛,旅游杂志经常称那地方为“约会圣地”。
这让孟鹤兮心里很窝火,更让他恼火的是,很多关于岑雩的流言蜚语流传开来,还都是那种特别难听,特别不入流的。
最初是从他们小团体中的某个朋友嘴里听到的,孟鹤兮和对方关系其实不错,但因为这件事他和对方打了一架,当场绝交了。
那人一边抹着止不住的鼻血,一边朝孟鹤兮放狠话:
“孟二,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本事敢和佟先生抢人?我看你这是自寻死路!”
“佟先生的人,他哪怕是睡.腻了,都轮不到你来肖想,你当自己是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只喜欢oga的人,会看上岑雩,还不就是图对方那张脸!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不比我们干净多少,装什么呢!”
气得孟鹤兮想冲上去再补两拳,被朋友们拉住了。
事后徐路明劝他:“多少年的朋友了,没必要为了几句话置气,这事是你不对,你先动的手,改天大家一起喝个喝酒,你道个歉……”
孟鹤兮的火气立时又上来了:“绝不,以后有他在的场合别叫上我。”
徐路明看他的眼神非常不解:“孟二,你不要发疯。”
“我很清醒,再清醒不过。”孟鹤兮说。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他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纨绔,竟敢自不量力的觊觎佟先生的所有物。
可正如他对岑雩和徐路明说的那样,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能要面对什么,但他不怕。
活那么多年,浑浑噩噩没有目标,头一次有一个那么喜欢的人,他绝对不会放手。
再见到岑雩是那之后的某个周六,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