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没问问?毕竟双方是要合作的,总藏头露尾算怎么回事,没诚意。”程炎说。
“问了,问不出来,对方说他们老板人在y国,忙得很,暂时没有时间过来,但等正式签合同这天会现身,到时候就能见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了。”
“想想还挺期待的,自从佟家倒了,金家就开始作威作福,根本不把我们几家放在眼里,佟则为也就算了,金家算个什么东西啊,是时候让他们吃点教训了,当年佟则为多牛逼的一个人,都没金家父子能装。”
“就是,特别是金夜明那个煞笔,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平时恨不得用鼻孔看人,以后看他还怎么装。”
“对了孟二,你跟那臭傻逼不还有个什么约定嘛,我看啊,可以趁这个机会运作一下……”姜欢突然说,还眨了眨眼,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大伙儿都是明白人,一听就懂了,纷纷赞同。
“我看行,反正这约定本来就没法律效力,到时候你就是不把人送回去又能怎么样,他姓金的当年不就用这种卑鄙手段把岑美人弄到手的,咱孟二现在是英雄救美。”
“说的没错,金夜明就特么不是人,岑美人刚落进他手里的时候多惨,隔三差五就进医院,我特么都怕他被弄死,是不是老徐,有一回咱们还碰了个正着呢……”
孟鹤兮刚回来那阵,这帮人虽然也看金家父子俩不顺眼,到底不敢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的编排,这会儿却不一样了。
但孟鹤兮只是笑了笑,没跟着一起骂,他和金家父子间的仇怨不是三言两语几句骂就能消解的。
同样安静的还有徐路明,后者端着半杯酒,靠在沙发上,包厢里忽明忽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也看起来捉摸不定。
孟鹤兮用余光瞥了眼,听见他说:“行了你们,孟二都没说什么呢,用你们操什么闲心。”
“嘁,老徐你这人真没意思,这可是我们孟二的终身大事,怎么能算闲事呢,是吧孟二?”
可惜孟鹤兮此刻也不愿意听见岑雩的名字。或者说不是不愿意听,就是他听着觉得烦。
就好像全世界都认同了岑雩已经是他的人,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根本不是这回事,他们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冷战,那人仍旧时时刻刻准备离开他。
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烦。烦死了。
他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是个屁,哪来那么多废话,喝酒!”
平时不用大家多说,他自己就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岑雩挂在嘴边,不让他说他还不乐意。现在这个样子八成是跟人闹矛盾了,心气不顺。
大家也就不敢再提,随便聊起了别的话题。孟鹤兮不怎么开口,埋头喝着闷酒,喝着喝着就开始撒酒疯,拉着旁边的姜欢要打架。
几个人制不住他,姜欢被他擦着左脸揍了一拳,好在不严重。
但他还是捂着脸叫苦不迭:“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孟二喝醉了会变成神经病啊,我特么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