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前两天就想跟你说这个事,结果你倒好,公司不去,家不回,电话又打不通,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爸,我想跟您说的就是这件事。”孟鹤兮原本站着,这时候突然朝地上一跪,倒是把孟康惊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我把东边的地卖给金家了。”
“什么?!”
听到这里,孟康心里虽然恼火得不行,但仍旧没有往最糟糕的方向想,只以为孟鹤兮是贪图眼前小利,着了金家的道。
“什么时候的事?卖了多少钱?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孟鹤兮直挺挺地跪着:“昨晚。原价转让。”
“……原价?”孟康眼前一黑,不敢置信道,“原价?!”
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回答,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就砸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巧砸在孟鹤兮脑门上,登时砸出一道豁口,汩汩的鲜血渗出来,顺着那道豁口淌到脸上,再滴落在胸口上,洇出明显的血渍。
孟鹤兮被砸得朝后仰了仰身体,险些跪不住,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认错,“对不起,爸。”
一句简单的道歉当然难以平息孟康的怒火,他一脚踹在孟鹤兮胸口:“你昏头了吗?!告诉我一个你这么做的理由!”
而孟鹤兮除了道歉之外并不解释别的:“对不起,爸。”
“好、好,你好得很,你现在是有自己的主意了,连我这个当爹的都不放在眼里了!”这样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孟康怒气难平,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孟鹤兮还是道歉:“爸,对不起。”
好像除了这句话他就说不出别的了。
“还是不准备说?”孟康气急败坏地在书房转了几圈,最后拿了挂在墙上的戒尺,用力往孟鹤兮背上抽了下去。“你是真不把我当爹了是吧,到底说不说?!”
这根戒尺很有些年头了,在孟鹤兮很小的时候就在书房挂着,每当他或者孟文须犯了错,他爸就会“请家法”,用这根戒尺让他们长教训。
据说孟康小时候就是这么被抽过来的,孟家从来就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也能叫人成才。
而孟文须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还有范韵薇从旁教导,吃了几次教训后慢慢学乖了,成了个十项全能的优秀儿子,很得孟康宠爱。
但孟鹤兮却是光吃教训不长记性,又是个倔骨头,这根戒尺后来几乎成了他的“专属物”,染过不少他的血。
上一次被这么打,还是他出国之前,那个人抛弃了他,选择了别人,他却跪在孟康面前,苦苦替那人求情,想要孟康帮忙护住对方,气得孟康用戒尺将他抽得皮开肉绽。
没想到时隔五年之后仍然是为了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