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咿非常誠懇地道：ldquo真的不需要!rdquo
周予白逗了半天才心滿意足放開她。
喬咿是真的累，但中午要返程回樺市，她上午還有個地方要去。
年三十了，趕著團圓，街上的人並不多。
小賣部還開著門，門口擺著台老舊的電視，裡面正放著慶新年的歌。
為了多賺點錢，季芳準備到晚上再關店。
ldquo小姨。rdquo喬咿大老遠招了招手。
好幾年沒見了，季芳愣了愣，連忙跑了過來。
ldquo你終於回來了!我和你姨夫昨天還在電視裡看到你呢!拿了第一名，真好真好!rdquo季芳眼紅了，ldquo來，快叫小姨看看!rdquo
李豪把嘴裡的牙籤吐出來，探出頭，哼了口氣。
ldquo別理你姨夫，就那德行!rdquo季芳注意到後面的周予白，點了點頭，ldquo小姨，這位是helliphellip你的學長?rdquo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季芳還能認出來，周予白上前：ldquo你好，我是喬咿男朋友。rdquo
喬咿拿胳膊頂了他一下。
季芳視線疑惑地在二人之間掃，最後笑了：ldquo快進屋裡說話!rdquo
李豪操著手，瞥見周予白拎著的禮品盒，不陰不陽道：ldquo我這就是開小賣部的，你再給我掂點這個幹嘛!rdquo
喬咿笑嘻嘻擋前面：ldquo姨夫不吃的話，正好可以擱店裡賣呀。rdquo
李豪嘴笨，一下子被噎住了。
季芳瞪他：ldquo你也不看看人家給你帶的什麼，咱店裡哪有這種東西!rdquo
李豪眼睛亮了亮，趕緊拿起來看，臉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
狹小的店，也就圍著櫃檯有幾把椅子能坐，季芳端了茶水出來，拉著喬咿問長問短。
李豪用手機掃了那些禮盒上的二維碼，看到金額，嘴裡不停地ldquo嚯!嚯!嚯!rdquo
季芳嫌他丟人，讓他別出聲了。
李豪往椅子上一靠：ldquo我唱《雙截棍》不行?rdquo
周予白端著茶正在喝，實在沒忍住ldquo噗rdquo一聲吐了出來，茶水灑到他身上。
他穿黑色毛呢大衣，敞著懷，裡面就一件襯衣。
喬咿抽了紙巾給他擦，又把他襯衣扣子上面解開了兩粒，怕他受涼，想在裡面先墊點紙。
周予白長這麼大，都沒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態過。
不過季芳比他還失態，眼睛直勾勾往他胸前看。
ldquo你helliphellip脖子上戴的什麼?rdquo季芳忍不住上前，ldquo是戒指嗎?rdquo
周予白一直戴的東西，這麼多年都習慣了，剛才喬咿給他擦衣服，才露了出來。
他應：ldquo是。rdquo
季芳還是盯著，李豪不爽道：ldquo誒誒誒，你看什麼看呢?rdquo
季芳瞪他一眼，轉回頭說：ldquo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看著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怎麼會戴這麼個素環的戒指，而且這戒指helliphellip我總覺得在哪見過。rdquo
ldquo小姨，以前他給過我，我戴過的。rdquo喬咿想起那段往事，默了默。
季芳回憶著，印象中喬咿是戴過這麼一個戒指，當時她要看，喬咿沒摘下來，就作罷了。
但在那是，她就覺得這個戒指似曾相識了。
她問：ldquo你能怎麼看看嗎?rdquo
雖是問句，但她手都伸出來了，周予白礙著喬咿的情面，取了下來。
季芳把戒指擱在手心裡，來回地看，看不出個所以然，就去櫃檯里找放大鏡。
ldquo你是嫌我沒給你買戒指?就這麼個破戒指，老子也能買起!rdquo李豪抖著腿，打量著周予白，ldquo你是喬咿男朋友?rdquo
周予白說：ldquo是的。rdquo
ldquo這麼多年還沒斷啊!真沒想到!rdquo李豪不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摸著下巴問，ldquo你在哪工作?rdquo
周予白剛要開口，喬咿搶先朗聲道：ldquo我男朋友沒工作!rdquo
李豪嚇了一跳：ldquo你還挺驕傲呢?rdquo
喬咿看了眼周予白：ldquo我就是很驕傲!rdquo
李豪：ldquohelliphelliprdquo
他尋死著周予白這樣，肯定不是沒工作，而是不用工作，於是又問：ldquo你父母呢?都幹什麼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