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好。rdquo周予白說，ldquo就送這個。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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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口遇見陳伯寒，周予白介紹：ldquo這是我舅舅，這是喬咿。rdquo
陳伯寒笑得眼紋斜飛：ldquo早就聽說了，你是我們予白的女朋友，初次見面，舅舅沒準備什麼禮物，這個你收下。rdquo
沉甸甸的一個紅包，上面紅底燙著金色四個字mdashmdash百年好合。
喬咿一時錯愕，沒敢接。
周予白不正經道：ldquo舅舅，您這上來就給錢，多嚇人吶。rdquo
陳伯寒在周予白頭上敲了一下：ldquo你小子懂什麼，我當年帶你舅媽見家人的時候，我舅舅就是給的紅包，你舅媽說上面的字寓意好，錢早花了，紅紙包還留著，今天出門專門拿出來，給喬咿裝上了錢。rdquo
周予白故作瞠目：ldquo傳家寶啊!rdquo
陳伯寒又要敲他，喬咿搶先說：ldquo謝謝您。rdquo
ldquo別光謝，拿著。rdquo陳伯寒遞過來，ldquo這是長輩的心意，不收可不行。rdquo
ldquo拿著吧。rdquo周予白柔聲，ldquo你也收好，留給咱們外甥。rdquo
喬咿看了眼周予白，雙手接住，又謝了一遍。
ldquo進去吧，你媽媽等著呢。rdquo陳伯寒要上去拿東西，臨走前用力捏了捏周予白的肩膀，ldquo予白，舅舅提前恭喜你。rdquo
周予白斂不住愉色，揚眉道：ldquo謝謝舅舅。rdquo
喬咿主動牽住周予白的手，食指相交推開了病房的門。
裡間，陳茉如醒著，保姆在一旁給她準備水果。
ldquo媽。rdquo周予白引著喬咿走過去，說，ldquo我帶喬咿來看您。rdquo他又對保姆介紹，ldquo這是喬咿。rdquo
ldquo都知道她是喬咿!都知道!rdquo陳茉如聲音和氣色都不像是個病人，底氣很足。
周予白習慣了她這一段時間躁鬱的脾氣，笑了笑：ldquo她還是我女朋友。rdquo
陳茉如沒好氣：ldquo也知道!rdquo
ldquo媽，您再大點聲。rdquo周予白接過保姆手裡的果盤，遞給陳茉如，ldquo最好讓所有人都聽見，都知道。rdquo
ldquo德行!rdquo陳茉如捏了一塊蘋果砸到周予白身上，臉還是板著，到底鬆了口，沖喬咿抬抬下巴，ldquo坐吧。rdquo
喬咿恭恭敬敬地說：ldquo阿姨，您好。rdquo然後才坐了下去。
ldquo嗯。rdquo陳茉如快速瞄了一眼她的手，ldquo指甲長出來了嗎?rdquo
ldquo還沒有。rdquo喬咿說，ldquo我可能代謝慢。rdquo
陳茉如這才轉過頭，盯著她看了幾秒，說：ldquo倒是長得挺不錯。rdquo
喬咿有點不好意思，這才想起禮物還沒送，打開包先拿出錦盒，說：ldquo阿姨，這是給您的禮物。rdquo
陳茉如扯扯嘴角，接過去，打開。
她不善遮掩情緒，滿意之色是有的。
喬咿又把毛巾拿了出來，說：ldquo還有這個。rdquo
ldquo這也是給我的?rdquo陳茉如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抗拒。
周予白手搭在喬咿的肩膀上，像第一次見到這條毛巾一樣，手指捻著它，誠懇道：ldquo很柔軟，也實用，您在這裡住，勤換毛巾是好的。rdquo
別說毛巾了，陳茉如住在這裡床單都是要一天一換的。她無語地看著自己兒子：ldquo你這胳膊肘也往外拐得太狠了吧。rdquo
喬咿也很無語，抿唇把毛巾平鋪在腿上，疊了幾下。她手指細長柔軟，指甲沒塗任何指甲油，修剪得乾淨整潔，在室內燈光下，反著光。像極了上學時聽話懂事，只知道埋頭讀書的優等生。
周予白看得出神，沒反應過來，一隻蝴蝶就被她疊好了。
她捧著：ldquo給您。rdquo
陳茉如面露迷茫。
喬咿說：ldquo小時候每次心情不好，外公就折這個給我。rdquo她扯了扯毛巾後面的一角，蝴蝶的尾巴也跟著動了動。
陳茉如怔然，啞然許久，末了說：ldquo你把我當小孩哄啊!rdquo
喬咿把疊好的蝴蝶放到她的床頭，端端正正坐好，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