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小咿。rdquo喬咿還沒找到，聽見後面人叫，老言靠在門上，咬著根煙，ldquo喲，小姑娘兩年多也沒變，還這麼慢。rdquo
喬咿回頭，有點不好意思：ldquo電梯擠不上來。rdquo
想了下，馬上又說：ldquo我下次會算上等電梯的時間，早點到。rdquo
老言一笑：ldquo沒事，美女我可以等。rdquo
老言雖然叫老言，但人沒特別老，今年三十二歲。他的工作室就叫ldquo老言工作室rdquo，門牌歪著，也沒人管，喬咿很怕它會掉下來。
他人常年就是一副不洗臉、不梳頭的姿態，咬著煙也不點，晃悠在前面介紹。
除了這個工作室，旁邊兩間也都是他的。
ldquo這裡是動畫組的，這裡是配音室。rdquo老言雙手比劃，ldquo我們現在做的動畫大部分是找聲優來配，有時候別人也從我們這找聲優。rdquo他一笑，眼角細紋橫飛，ldquo我就臨時找外面的聲優，說是我們這的，賺介紹費。rdquo
喬咿不知道該不該認同，擠了個笑。
兩年半前老言工作室還在郊區的時候就這麼幹，否則喬咿也不會接到他的活。
不過那時她做的可不是配音。
ldquo要不要開開嗓，來試一段?rdquo老言擺了下頭。
他這招很管用，喬咿有一段時間沒進配音室了，眼睛都捨不得從各個陳設上移開。試完一段，她更是止不住地興奮。
老言戴著耳機在外面，等她出來了，還在回味：ldquo嗨，你還真行啊!rdquo
喬咿抿唇笑。
ldquo不過你嗓子怎麼有點啞，該不會是酗酒抽菸吧?rdquo老言捏著調，ldquo別說搞這行了，就是平時，抽菸酗酒可都不是好事。rdquo
喬咿看著拿著煙的老言教育自己，覺得好笑，說：ldquo我嗓子有點發炎，過幾天就好了。rdquo
老言：ldquo能好就行，那你今天少說話，嗓子是配音演員的劍，用它披荊斬棘的。rdquo
喬咿用力點點頭。
ldquo怎麼樣?rdquo老言坐在老闆椅上一轉，ldquo來我這兒嗎?rdquo
ldquo很想來。rdquo喬咿坦誠道。
這是她參觀完的感受，雖然這裡不像處處都是精英氣的白領公司，飲水機里水快喝完了也沒人換，畫就在地上扔著，但是莫名又有吸引喬咿的地方，讓她覺得很興奮。
老言嘖嘖兩聲：ldquo你這會行!還沒聊到工資呢，就交底說很想來，這還怎麼給自己抬價?予白光顧自個當霸總了，也不教教你。rdquo
喬咿表情僵了。
老言很沒眼力見地壓低聲說：ldquo我不跟別人講，你跟我說說，你倆啥關係。rdquo
喬咿乾巴巴站了幾秒，說：ldquo沒關係。rdquo
ldquo太好了!rdquo老言喜形於色，ldquo我真怕請個總裁夫人來，打不得，罵不得!rdquo
喬咿不自在地深吸了口氣。
ldquo別誤會我不打女人，這是個比喻。rdquo老言手基本上算是廢的，又擺了下頭，ldquo走，辦公室談談待遇。rdquo
喬咿剛都沒發現，他還有辦公室。
其實就是一間屋，裡面有台電腦和投影儀，開工作會或者開茶話會的時候，他就得讓出來。
入職待遇和工作內容談完，老言說：ldquo你覺得行，就帶著東西來入職，我門路多，能接來很多工作機會，你好好干，紅了可以把我踹了。但我這底薪一般，按你接工作的收入，我抽你五成。rdquo
喬咿也不清楚市場價位，爽快說：ldquo行。rdquo
老言道：ldquo我是不是剛說抽你六成，你也同意?rdquo
ldquo你要改嗎?rdquo喬咿無語了。
ldquo別激動，我不改。rdquo老言攤手，ldquo我就是想想!rdquo
喬咿：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咚咚rdquo門被敲了兩下，根本沒得到回應，就被推開了，一個男孩進來，把咖啡放到桌上：ldquo老大，你的貓屎!再不喝屎涼了就不好喝了!rdquo
老言厲聲：ldquo什麼屎!這是貓屎咖啡!rdquo
ldquo啊helliphellip我分不清。rdquo男孩撓著頭，瞥見坐著的喬咿。
剛才她背對著門，一時沒看見正臉。
ldquo你啊?!rdquo男孩揚聲。
喬咿也很驚訝：ldquo你怎麼在這裡?rdquo
男孩：ldquo我在這工作。rdquo說完還自我補充，ldquo我十九了，不算童工。rdquo
老言喝口咖啡：ldquo方鹽，你倆認識啊?rdquo
叫放鹽的男孩眼睛亮晶晶的：ldquo認識!剛擠電梯認識的。rdquo
老言樂：ldquo那敢情好，小咿嗓子不是還沒好，就先養著嗓，剛來就跟著方鹽一起熟悉他手頭上那個有聲的活，挺有意思的。rdquo
方鹽挺高興：ldquo哇!有伴了!rdquo
放鹽是自學做配音的，技術算半瓶子咣當，但嗓音質感強，也算有特色。
老言給她安排的有聲讀物的工作，是給一個聽書的app做一部的有聲朗讀。
現在社會節奏快，很多人沒時間，這種app應運而生。人們回家吃飯、洗澡helliphellip都可以打開app，選一部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