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夏南。rdquo喬咿一出聲，嗓子是啞的，她頓了頓，說，ldquo你不要再講了。rdquo
夏南不敢再說話。
他忽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喬咿說：ldquo也別打自己了。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喬咿，你說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可以去自首，也可以去死，只要你一句話，我幹什麼都可以。rdquo夏南抹了把臉上的淚，但又有新的流了出來，ldquo喬咿，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dquo
阿賀看不下去了，把頭扭了過去。
喬咿想說什麼，但她胃裡翻湧，拔了針，跑到衛生間把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夏南在外面聽到，跪在地上嚎啕地哭起來。
周予白是去問醫院有沒有女護工，人回來剛進門就看見喬咿從衛生間出來難受的樣子。
他二話不說把地上的夏南提了起來，要往外面拖。
阿賀慌了，攔著道：ldquo別這樣，南南要去自首的話，他這輩子就別當律師了!再說南南也沒想真做什麼啊!南南你說是不是?你為自己說一聲?rdquo阿賀回頭找喬咿說，ldquo咱們同學四年了，夏南的為人你清楚的啊!別說這事了，就是傷你根頭髮他都捨不得的!就你們部那個高helliphellip對，高林!他有次說了你一句難聽的話，南南當時就跟他打起來了，差點受處分!rdquo
喬咿捂著腹部，不知是難受，還是什麼原因，緊緊抿著唇，眼眶發紅，喉部能看到在發抖。
她在周予白強行就要拖著人出去的時候，說：ldquo算了。rdquo
周予白停下來，詫異地看著她。
喬咿道：ldquo我說算了。rdquo
她喉嚨疼得難受，咽了口唾沫，又說：ldquo沒發生什麼。rdquo
周予白還是沒鬆手，喬咿仰頭看著他：ldquo我的事，我說算了。rdquo
她臉上的皮膚還發著紅，艱難說話的樣子像是在祈求，但也同樣堅定。
周予白不知道自己是心情，他說：ldquo好。rdquo
夏南滑脫在地上。
周予白看都沒看一眼，他伸手去扶喬咿：ldquo你先回去躺好。rdquo
喬咿身子往後躲了一下，自己慢慢走到床邊。
周予白去把醫生叫來給喬咿重新紮上針，做清醒後的檢查。周予白對夏南擺了下頭。
夏南說：ldquo阿賀，我去買點吃的，你在這看一下喬咿。rdquo
他說完往外走，周予白也跟了出去。
醫院後牆外的巷子裡，沒有燈，黑漆漆的。
兩個男人站著，月色照得人影修長，蟬叫聲陣陣。
周予白的聲音不帶什麼溫度，他說：ldquo喬咿可以原諒你，但我不能。rdquo
夏南沒說話，他認了。
ldquo隨便還手。rdquo周予白說完，上去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夏南悶哼，人倒在地上，想爬沒爬起來。
周予白青春期的時候也打過架，從沒輸過，也不愛廢話。他提著夏南的衣領撈起來，揮手又是一拳。
夏南臉上火辣辣的，嘴裡全是鐵鏽味。
周予白再次把他拉起來，月光下夏南的臉上泛著水光。
男人間有時的惺惺相惜，周予白知道夏南哭不是因為挨了打。
他指著旁邊的紅牆：ldquo知道那裡是什麼嗎?rdquo
ldquo停屍房。rdquo周予白掐著他的脖子撞在了牆上，臉逼近他，狠道，ldquo我是恨不得把你送進去，但她要放過你。rdquo
周予白一拳又揍了上去，他招呼他這幾下，沒往要害上打，但也不輕。
夏南全程挨著，沒有還手。
甚至夏南覺得這樣很好，至少他能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點什麼。
他站不住，坐在了地上。
周予白手撐膝蓋，居高臨下看著他：ldquo聽好，喬咿嗓子要毀了，這事咱倆就沒完。rdquo
夏南怔了一下，這話里有什麼詞讓他不爽，他硬撐著一口氣反駁道：ldquo要沒完也是她跟我沒完，你算她的誰，有什麼立場?rdquo
周予白輕笑：ldquo我算是誰都無所謂，夏南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你不該這樣傷害她，你套都帶去了，別說自己沒想過。rdquo
夏南沉默了。
忽然，他笑起來。
ldquo你說我不該傷她，這話竟然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從一個傷害她最深的人嘴裡說出來，不覺得荒唐嗎?rdquo
周予白表情冷了下去。
夏南踉蹌著站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
ldquo周、予、白。rdquo他一字一頓，ldquo早聽過你大名了，我是犯了大錯，那你讓喬咿傷心成那樣又算什麼?rdquo
周予白黑眸微眯。
夏南道：ldquo她為了你，凌晨坐在操場上傷心又算什麼?rdquo
周予白不記得有這件事，他手用了力道按住夏南肩膀，問：ldquo什麼時候?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