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幾組，都出現了搶話或者冷場的問題。她倆還算默契，從頭到尾都沒出什麼岔子，下台後學姐瞄了一眼分數，說她倆得分不低。
但喬咿看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她倆下去之後，下一組沒讓緊接著上去，幾位老師正討論著什麼，她隱約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還有一句：ldquo她不行。rdquo
在場人多，也許是聽差了，喬咿沒在意，繼續準備著最後一項臨場問題發揮。
這一項是主評審問一個問題，即興回答，考驗林場應變能力。
喬咿號碼靠前，就站在台旁，邊看自己準備的稿子，邊候著。
ldquo喬咿，你是老師推薦來的?rdquo高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旁邊。
ldquo是啊。rdquo喬咿看他一眼，又看回稿子，ldquo都要推薦才能來的。rdquo
高林探著腦袋看著她手裡的稿子：ldquo是嗎。rdquo
喬咿總覺得高林在沒話找話，她抬頭，視線移動的過程中被半途吸引了過去。
周予白不知道怎麼來了，第一排的主考官起身正跟他說著什麼。
他的到來吸引了很多目光，喬咿也是其中之一，以至於根本沒注意到正沖她笑的沈東。
ldquo05號。rdquo
喬咿聽到自己的名字，趕緊回神要上台，她手裡還拿著稿子，一時沒地方擱，就隨手放在了旁邊。
她的臨場題目是介紹一下自己的家庭。
周予白已經坐了下來，他今天穿得正式，頭髮也有打理，看起來清爽精神。
喬咿只敢瞄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她平穩了一下氣息說：ldquo我的家庭里有三位成員，我，外公和小美。小美是一直眼睛非常小的京巴串狗。rdquo
剛說了兩句台下已經有了笑聲。
ldquo小美有個怪異的愛好，啃骨頭的時候不喜歡在家裡，喜歡蹲在巷子口。我外公說，它想要填飽肚子，但也渴望外面的世界helliphelliprdquo
她的介紹不長，但是非常流暢，沒有向別的同學有磕巴或中途停頓思考、組織語言的情況。
並且內容簡單通俗。
喬咿下台後還要等最後結果，她往第一排的位置看過去，已經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
ldquo找什麼呢?rdquo楊枚剛從外面回來，她今天是學習部有活動，過來混實踐分的。
ldquo沒什麼。rdquo喬咿說。
楊枚沒在意，拿著一張清單表，抱怨著：ldquo高林讓我等會兒去東區買器材，你說早不買晚不買，非今天買，他這就是打擊報復!rdquo
ldquo來得及嗎?rdquo喬咿拿出手機看時間。
ldquo七點下班，我六點出發，時間夠。我要不是看他大姨媽，我絕對不忍他這公主病!他怎麼自己不去!rdquo
-
全部人員初選結束，老師們都到休息室核算打分，然後當場宣布進入複試的名單。
其實名次已經出來了，只是在最後幾名上有爭議，正在討論。
門外有人敲門。
ldquo請進。rdquo
老師看到是個學生，說：ldquo同學你們現在外面等，一會兒就出結果了。rdquo
ldquo不是。rdquo高林支吾了一下，說，ldquo老師，我是要舉報。rdquo
屋裡的討論聲暫時停了，主考官楊老師站了起來：ldquo你舉報什麼?rdquo
高林拿著幾張稿子說：ldquo我舉報有人事先就知道臨場的題目，有人helliphellip作弊!rdquo
楊老師面色嚴肅，走過去接過稿子。低頭看了看，表情就更凝重了。
她把幾張稿子分發給老師們。
有人低聲說：ldquo今天臨場的題目全在這上面，我們又沒提前公布，怎麼可能這麼巧?
ldquo誰泄題了?rdquo
ldquo都是院裡老師推薦過來的，這就牽扯到院系了!rdquo
那幾張稿紙上的字全是手寫，字體工整，仿佛能看到寫它的人當時伏在桌上，認真又乖巧的樣子。
周予白一直背對著門坐，他視線淡淡掃視著紙面。
他讓喬咿寫的那張檢查，現在還擱在他公寓的臥室床頭櫃裡。這字體，他認得。
有老師問：ldquo這是誰的稿子?rdquo
高林：ldquo播音系，05號helliphellip喬咿的。rdquo
話一出，幾個老師便低聲探討起來。
氣氛嚴肅且緊張，沒人注意到周予白緩緩已經轉過身。他還是坐在沙發上，但嗓音格外冷：ldquo你再說一遍，誰作弊?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