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咿趴在桌子上寫檢查的時候，沈東和王浩回來了，跟她打了個招呼，都各自開始忙。
沈東給她接了杯水，剛放在桌子上，周予白伸手拿走了。
喬咿撇撇嘴，她又不是被體罰，還不讓喝水了。
餘杭上來拿東西，見氣氛不對，沖王浩使了個眼色。王浩搖搖頭，小聲說：ldquo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咱老闆跟看小孩寫家庭作業似的。rdquo
餘杭意有所指的ldquo哦rdquo了一聲。
喬咿字體工整，花了三十多分鐘才寫完。
周予白邊看邊問：ldquo你寫檢查還要構思醞釀嗎?rdquo
喬咿捏著筆：ldquo我第一次寫，不熟練。rdquo
周予白扯了扯唇角，掀起眼皮道：ldquo就這些?rdquo
從ldquo作案rdquo動機到ldquo作案rdquo過程，以及心理活動，她都交代了，還要有什麼嗎?
喬咿偏頭想著。
周予白給她了點提示：ldquo老牛吃嫩草?rdquo
喬咿：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為老不尊?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喬咿低著頭，有種小時候撕了家裡的畫，被她外公教育的感覺。但這又有些不同，心裡總像有狗尾巴草撓著。
周予白起身，接了杯水，遞給她：ldquo溫的。rdquo
ldquo謝謝。rdquo喬咿拿在手裡，但是沒喝。
讀初中時，學校的男生追到她家門口，紅著臉給她表白。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跑去跟鄰居家哥哥告狀說對方欺負他，鄰居哥哥拿棒子追著那男生，追出了好幾條巷子。
這事外公知道了，還教育了她，說：ldquo不論什麼時候，你可以不接受別人，但不能因此傷害別人。rdquo
喬咿覺得，雖然不是她的本意，但ldquo為老不尊rdquo有點過分了。
她支吾著道：ldquo學長，你不老。rdquo
ldquo也不一定吧。rdquo周予白聲音輕淡，ldquo你再仔細看看，真不老?rdquo
喬咿被這話牽引著抬頭，男人眉眼深邃慵懶，鼻樑挺拔，再往下，右邊唇角有顆極淡極小的痣。
喬咿睫毛輕顫，小聲說：ldquo不老。rdquo
還很好看。
室內，其餘的人都在忙，沒人注意著他倆。
周予白盯著她，半晌像說悄悄話那樣靠近，用跟她一樣的聲音說：ldquo喬咿，你怎麼總把氣氛搞這麼曖昧啊?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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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上下來，喬咿的心情就格外複雜，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被這個人弄的心裡亂亂的。
總覺得他在欺負自己，但好像又沒有。
餘杭在吧檯對她招招手：ldquo氣泡茶，給你做的。rdquo
喬咿看見杯子裡的冰，說：ldquo我不喝了，剛在上面喝過水了。rdquo
ldquo請你的。rdquo
ldquo真不用，我這就回去了。rdquo
餘杭見她情緒不好，又想起剛才他被周予白罰寫檢查的樣子，說：ldquo你別介意，我師哥今天是心情不好，不是沖你的。rdquo
喬咿要轉身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她站定，碰了碰氣泡茶，被涼得縮了縮手指，像是不在意地說：ldquo是嗎?rdquo
ldquo是啊，別人惹他。其實昨天的微信他都沒在意的，我師哥不是小氣的人。rdquo餘杭轉移的話題，ldquo你說馬上回去，是等下有課嗎?rdquo
ldquo沒有。rdquo喬咿拿起氣泡茶，喝了一小口，眉頭輕皺，說，ldquo還挺好喝的。rdquo
ldquo就知道你會喜歡。rdquo
ldquo你說的對，我剛看學長都不喝東西，心情好像是真的不好。rdquo
餘杭點點頭。
喬咿看著杯子上的花紋，說：ldquo為什麼呀?rdquo
餘杭沒吭聲。
喬咿咬著吸管，粉紅色都液體被她吸了好幾口，她又問：ldquo是因為剛才來過的那個姐姐吧。rdquo
餘杭一愣，似有些猶豫，壓低身子趴在吧檯上，小聲說：ldquo她也是咱們學校的。rdquo
ldquo學姐呀。rdquo
ldquo在讀研，馬上畢業了。rdquo餘杭撓了撓眉毛，ldquo之前跟師哥同班的。rdquo
喬咿指腹觸著杯壁，被涼久了，有些麻木。
她說：ldquo那肯定是大一時的同學。rdquo
ldquo不止，從初中起就是了。rdquo餘杭說完直起了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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