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默紧拧起眉头,一反常态地瞪他一眼。
“你有事吗?”
jo还没觉察出他的情绪,只是撇撇嘴,笑眯眯地对他道,身体朝着他逐步贴近:“没事啊,就是随便聊聊天,别那么紧张,来酒吧就是为了放松一下心情嘛,交个朋友啊。”
一想起那些无端的肢体接触,应默忍不住作呕,精神紧紧绷起,勉强压抑出情绪,推开jo逐步贴近的身体,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拍在桌上,丢在jo眼前。
“我心情不好,别烦我,今天就当我请你喝酒了,带着钱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滚。”
听到应默厉声言语,jo晃着蓝头发,秉着这钱不要白不要的念头,捡起桌上的两张红票着,撇着嘴消失在他眼前。
应默抚摸着自己手腕处纵横交错的伤疤,隐隐还能回想到jo阴冷的手心游走过他肌肤时的贪恋,他的脊背迸发出彻骨的寒冷,一丝一丝的朝四肢蔓延开来,令人作呕。
他的情绪一度跌倒了谷底,睫毛垂落而下时,记忆无意识地朝着萧正青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温热的掌心,柔和又毫无抵触的肌肤相亲,还有细密又游刃有余的亲吻,萧正青的指尖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却从未有过这种奇怪的厌恶。
猛然间,应默的身心倏忽间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感觉。
他从记忆抽离出来,心情烦躁,沉下心思索片刻,才意识到这丝莫名其妙的感觉是没由来的,可在他身上却又分外合理。
连接着他和萧正青的东西是一根命运作弄的红线,只有四个字能够解释:在劫难逃。
应默突然感受到,那道羁绊的根源是非萧正青不可。
是与他暌违后的恍然大悟,更是和他从头至尾化不开的缘。
应默正陷入沉思,手机屏幕快速亮起,刺眼的光线有点晃眼,他才觉察出眼睛生涩,泛着酸胀的疼。
屏幕上弹出的正是微信,发信息的人正是储柏。
【木白:啊,我在公司忙死了,刚开完会,忘了告诉你那个客户有事,见面取消了,客户说下次再见你,你不会已经在酒吧了吧?】
应默没回应,目光却被酒杯所吸引。
他手边的飓风杯里是名为日出的鸡尾酒,那是一杯龙舌兰和大量橙汁调和在一起,再加上红糖水制成的长饮,杯壁底部则是石榴糖浆,透明的酒杯里色彩艳丽鲜明,由黄逐步到红,有如朝阳映照于酒杯当中。
微信聊天界面映出的惨白光芒和这道朝阳般的颜色相互映衬,倒像是旭日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