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默只晕了一下,就清醒过来,站直身体自顾自走出会议室,他扫视过会议室外,眼光只在萧正青身上停留了两秒,就视若无睹般走远了。
遭受这个待遇,萧正青还是头一遭,一瞬间砸的他有点蒙,不知应默想要干什么。
随着应默走近他的会议室,那间会议室比应默在国内的公司里要大得多,还有搭配着一个小型会客厅,办公室里还有一扇阴暗的后门,隐约透着些光线,应该是私人休息室。
他刚进屋,就瞧见应默闭着双眼,慵懒地靠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在光线折射下透着光,那只扎针的手背不经意搭在胃上,一看就是不舒服的状态。
一旁的输液瓶里只剩一个浅浅的底了,小护士挡住他半边脸,正从他的手背下摘下输液针,又翻找着茶几上的医疗箱,抽出细长的针管和充满黄色液体的安瓿瓶。
小护士小心翼翼地弹了两下安瓿瓶,又用注射器行云流水般吸出黄色液体,输进应默的身体里,似乎早就对这些行为烂熟于心,根本没用应默的嘱托。
萧正青认得,那安瓿瓶里的黄色液体是应默要时常注射,以供身体机能持续运行的营养针。
那小护士打完针,才站起身来,用碧蓝色的眼睛疑惑地瞥他。
“先生,您是……”
萧正青正想解释,靠坐在沙发上的应默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那小护士便提着医疗箱离开了。
这间办公室似乎长期不用,那小护士的一句话,还伴着些回声。
萧正青不知该不该动,就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张望着这间属于应默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里有两个落地窗,一扇在办公桌旁,被紧紧拉住窗帘,不见阳光,另一扇正敞开着,闯进来的阳光正洒在应默身上,给他镀了一层金边。
办公室里都是红色实木的,和应默在国内会议室的风格迥然不同,萧正青的目光落在红木会议桌上,瞥见桌子上的那英文牌子——董事长,应翰飞。
是应家老爷子的名字,而这间办公室,应当就是董事长办公室,也怪不得和应默风格格格不入。
“你以为你就是为了玩,没想到你也有工作,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你家还有一家跨国公司?”
屋里有些寂静,静的有点像他一个人偷偷摸摸潜入办公室,萧正青随便找了个话题问着沙发上的应默。
半晌,没人回应他,萧正青偏过头去看应默。
那人不知何时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贴着医用胶布的手搭在额头和眼眶上,似乎已经睡下。
萧正青知道他没睡着,应默向来不是说睡就能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