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爱。
又看今日的他一身明亮宝蓝的银丝满绣的合身劲装,不仅衬出了他宽肩窄腰的优越身形,更是满身的贵气,让人一瞧就知道这绝对是个极为贵重的人物。
江瑶镜的视线在他下摆处的芍药花卉上停留,眼中笑意更为明显。
是的,没错。
这一身满绣的衣裳,远远看去贵气无比,一看就觉得这是个飒爽逍遥男儿,但其实细看,满绣之下,都是花卉,太过花枝招展,根本不能细看。
自己穿得姹紫嫣红,他也把春天都绣在了衣服上。
乍眼一看没有相同的地方,但站在一起就觉得自己和他必然是夫妻的同配感,也来自于此。
这人总是热衷和自己的同款,不管男女,也不管合不合适。
等等。
江瑶镜眸中的笑意一顿,缓缓站直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岑扶光的衣裳,宝蓝色实在过于亮眼,即使有满绣的银丝遮盖,依旧能在第一时间就吸引人的目光。
在那抹亮眼的宝蓝之上停留好一会,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绛紫色的裙摆,江瑶镜这次刻意掩饰足音,无声回了里面。
江团圆已经用匣子装好了银子,一大一小两个匣子刚收拾好,见江瑶镜进来,以为她是催促,忙道:“姑娘,收拾好了,现在就可以去了。”
“不急。”
江瑶镜走到江团圆的身边,直接问她,“我的那些春夏薄衫,王府那边的绣娘,有为他做同样花色的衣裳吗?”
“有啊。”
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江团圆还是点头,还迅速扩展给她听,“姑娘你每一件衣裳王府那边都有同款,那边的绣娘为了知道你的那些图样,可是狠狠讨好了刘妈妈一番呢,收了超多的好处,我也分了一些。”
说完之后又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江瑶镜:“你先坐一会儿,我想点事情。”
“好。”
知道江瑶镜这是想要独处,江团圆也不问原因,乖巧退了出去,还顺带把换了衣裳出来的程星月拉去吃点心了。
江瑶镜一个人站在安静的内室中,又低头看自己的裙摆。
既然有同样的衣裳,他为何没换?
别说什么自己才换了衣裳他是来不及的,这人总有自己的渠道,明明没有问过自己和团圆,但总能恰如其分的和自己穿同样的衣衫,不可能今日就不行了。
可,好像还是同款。
颜色不同,但上面的绣样都是一模一样的芍药花。
依旧是同款,只是他稍微改了下,改成了更合适男儿的穿戴,哪怕那些花卉,其实真的也不是很适合穿在男子身上。
这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只是更适合男子穿戴,适当的修改是必然的,男女的衣裳,本来就不能一模一样。
但别忘了。
这人以前是完全不会改的。
他也从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一心只想和自己一样,就连上朝,在太和殿他都没改过。
哪怕祖父嘲笑他穿得女气,他也不在意,甚至还颇为自豪。
怎么现在改了?
这可是在床上可是几块碎布都十分坦然的人,怎会在意旁人的眼光?
等等。
床上。
江瑶镜终于想起来,自己下意识遗忘的地方。
这人白日里确实没有任何改变,一如往常,但自从两人说开后,他在床笫之间的热情依旧,甚至更为炙热,但,也仅限于此了。
依旧永远不知餍足。
就是正常夫妻的敦伦,就是长了些,久了些,次数多了些。
但,没玩他的那些‘小花招’了,好像很久也没发现他的那些画面极为清晰的画卷了,更没有尝试那些羞人的姿势了。
就连情动时的话语,好像都开始正经了起来,收敛了太多,也没有蛊惑一定要自己的回应,和他一起说那些羞人的话。
所以——
这人是发现自己也开始喜欢他之后,变得正经起来了?
这个时候,知道要脸了?
那些深夜里,只有夫妻二人才能知道的事情,让江瑶镜整个人都红彤彤,甚至脑袋都好像开始冒热气了。
她双手捂住脸,低低的懊恼叹气声从指缝间传出,满带羞赧的低叹,非常轻微,刚传出来就散在了半空,除了江瑶镜,也只她通红的耳垂感触最为明显了。
发现了他的问题。
但不想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