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吧,我不太关注,我见阿陨的次数也很少。”沈泊原说。
到年关的这些日子,大家白天上完班之后,买了晚饭在废楼排练,日子虽然过得很重复,却特别有盼头。
有时候晚上他们还是会去丁其的酒吧演出,台下有人的感觉还是跟闷在一方空间里排练不一样的。不去的时候,丁其也会来看他们排练,不过经常来一会儿就跑了。
“太冷了!你们怎么受得了的!”丁其指着那个几乎没什么用的小取暖器说。
王珂吸了吸鼻子,“一把老骨头的,赶紧回去!”
“你们年轻你们年轻!”丁其缩着脖子窝在沙发上,接了个电话,大概率又是背地里给找排练室的。他扔了手机,在鼓声里骂:“这年头的钱就跟纸一样不值钱!他妈的!”
然后四个人笑得弹错音跑了调。
虽然日子有些艰苦,有时候想喝个热水都恨不得用手捂,塞衣服里热。但是新的一年真的要到了,一年的喜怒哀乐,用几个大烟花响鞭炮就能统统放走。
城南河边上的路灯下挂了红色的中国结,商场里面的物品摆出来的都是喜庆的红色。许之湜今年也没有买手套,大多时候都会被沈泊原牵住放进他温热的口袋里面。
平城的这个冬天是近几年来最冷的冬天,雪基本没怎么停过。也正因为气温低,所以人和人的拥抱、亲吻都会显得格外温暖。
除夕夜这天,除了乐队四个人加上丁其,许之湜还约了p队一起到出租屋这来跨年,他们四个人也正好都留在平城,便愉快应约。
买完年货回来,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沈泊原把食材准备好后,到沙发边坐下。
外面有小孩儿在玩小金鱼,一下一下扔着踩着,发出声响。
许之湜正抱着笔记本在学音乐制作相关的课,听得入神,突然感觉到耳边连到肩膀都一麻。
“别影响人。”许之湜推了推他的脑袋。
沈泊原不听,直接躺倒在他腿上。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黏人呢。”许之湜说。
“那我走开?”说这话的人动也没动。
许之湜放了电脑,抬手摸摸他下巴,又揉揉他脸,笑着说:“那你黏着吧。”
沈泊原撑在许之湜腿间,抬身亲住他,又把他整个人带倒在沙发上。
许之湜又被吻得晕乎乎的,“前天才做过,快起来。”
“这都隔了一天了。”沈泊原说。
许之湜这才发现这人原来一天也忍不住,跟之前换了个人一样。
沈泊原把手探进许之湜衣服里的时候,掉进沙发里侧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震动起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沈泊原其实很少接到电话,昨天钱姐也打过了。沈泊原无奈地摸出来,许之湜看见屏幕上的字,立马坐了起来。
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沈泊原拉住了他,“就在这。”
沈泊原缓了口气,许之湜却紧张起来。他听到沈泊原接起电话,不轻不重地喊了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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