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也跟着轻轻晃。
很快,许之湜就走了出来,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的惊讶表露无遗。
许之湜说:“你.....怎么在这?”
沈泊原笑着,向伞的主人打了个顽劣的招呼:“许老师,我来还伞。”
许之湜没想到沈泊原会过来,而且立马被这称呼惹得耳后发热,“沈泊原你怎么跟着小孩这么喊我,很不成熟。”
沈泊原不以为意:“我本来就比你小啊。”
许之湜在现实面前败下阵,只好问:“你下班了?”
沈泊原把伞放在台面上,“天气不好,今天就早点回去。”
“你是在那家甜品店打工吗?”许之湜问。
“嗯,不过就晚上去。”沈泊原说。
许之湜看眼时间,把伞放回原位 ,关了电脑装进包里,“我正好收门,一起走吧?”
“我坐公交车。”沈泊原说。
许之湜总觉得他这话说的怪怪的,像是刻意强调什么,但也只点了点头,“那我们一起吧。”
来城西这几天,他一直都是打车和步行,过去坐反公交车的尴尬经历让他一直都不太想再坐。
可马上天继续冷下去,他大晚上顶着冷风走二十多分钟多少有点考验人的意志,如果总是打的,钱又用起来太快了。
沈泊原朝他看了看,“行。”
许之湜关灯收好门,两人一起走到站台。
他摸着手机准备开导航查看路线,结果刚点亮,才发现电量飘红就剩两格电了。
总忘记充电的习惯得改改了。
许之湜熄了屏,还得省着电付钱。
借着路灯,他走到站牌前,抬头看着密密麻麻标注的站点,看得一头雾水。
每天进出小区,但他连门口那条路叫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标志性建筑也抽不出什么记忆……
过去都是司机接送或者上车报个地名,而现在,许之湜只能忍不住叹口气。
而且他突然从沈泊原刚刚特意说的“我坐的公交车”里咂摸出几分别的意味。
“末班车就剩2路了,10路停得早。”沈泊原站在一旁突然说话。
“啊……”许之湜很快反应过来沈泊原是在说回去的车,低低地应了一声后,悄悄从牌前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