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深深凝望着他,站起身来,对他行了一礼:“何公子,我该对你道歉。”
何风不明所以,赶紧也站了起来:“应该是我对你道歉才对……你之前一直想要帮我,我却故意为难你,把你气走了。”
谢容笑道:“何公子冰雪聪明,那时想必是看出了我在怀疑你,所以才故意那样说的,怎么会是公子的错呢?”
他说完,叹息道:“谢某一向自诩立身正直,从不用偏颇的眼光看待他人。但看你一直坚持要与中了毒的花教主一道时,心里也曾怪过你,认为你要么就是太迟钝,要么就是太趋利。谢某大错特错!”
何风听他这样说,反而笑了:“谢公子错就错在太聪明,想得太多,心又那么软,人也太正直。除了这些之外,我倒是看不出还有什么错了。你能这样时时反思自身,却确是十分优秀的品格。这样‘对不起’之类的话,今后就不必再说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花潮生突然坐立难安起来,好似他那把舒适柔软的椅子上突然长出了尖刺。
“魔教会倾举教之力助你完成研究的。”他支吾半天,最后吐出这样一句。
“除了我的研究之外,你不还要配合谢公子他们一同在江湖中暗中调查吗?”何风反问道。
“嗯,你说的对……”
曲梦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了数次,突然道:“我有个主意。”
“敌人隐在暗处,我们的同盟如今也不该暴露,否则将会落于下风。不如…………”
正在花厅外较远处扫洒的侍从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喝,接着便是几声巨响,还没等他去通知其他人,几个身影就撞破了雕着花的木门,在房顶上快速地交起手来。
“还不把夫人放下!”花潮生手中长鞭挥得又狠又急,“我诚心诚意邀你们进门谈话,没想到你们这群伪君子竟然是冲着我夫人来的!”
“你一没婚帖,二没拜堂,凭什么说自己是敛尸女的丈夫?”李胄反唇相讥,“若是诚心合作,就该先改了你这强抢民女的毛病!”
花潮生不愧是魔教教主,以一敌多还能不落下风,只是他碍于对方手中之人,行动还是颇受限制,此时恨得简直要把牙给咬碎:“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们又知道多少!”
“我只知他不愿和你待在一处!”裴渊怒吼一声,一剑劈出。
“难道和你一起,他就很开心了么!”
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其中又有个手持折扇的身影在无奈地劝说:“这些恩恩怨怨暂时放下吧!我们还有要事——”
“是他们一直不肯放下!”花潮生丝毫不领他的情,一鞭便抽了过去。
苏子洵和曲梦本也在极力阻挡他们交战,见此情景不禁大怒:“花潮生!你别不识好人心!”
他们出手时险些伤到被纪苍术抱着的何风,这下糟糕了,两边又同时和他们打了起来:“你们竟敢对敛尸女/夫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