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源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是文毓辞。这是他们惯常一起休息的姿势,几乎日日醒来都是如此。
他的额头还在一跳一跳地疼,晕眩而又困倦。奚源下意识收紧抱着怀中人的手,记忆慢半拍地回了笼。
他终于想起了昨夜的事,其实记不太清,毕竟文毓辞的动作很准也很快,只记得似乎是胳膊上挨了一针,然后醒来就是现在了。
昏迷中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醒来后却不太有印象了。
正思索间,怀中安静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文毓辞不知是何时醒过来的,当然也可能是根本没有睡,他懒懒地靠在奚源肩上,“头疼吗?晕不晕?”
奚源看着这人,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文毓辞没等到回答,忍不住蹙眉,按理说应该代谢得差不多了才对,难道药效还没过吗?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有些焦躁,当即就想去碰奚源的额头。但他伸出的手却在半道被截住了。
奚源摁着他的手,情绪复杂,“......这是哪里?”
见他没事,文毓辞垂下眼,“我的一处房产,原来那里住腻了,换个住处。”
“换个住处?”奚源的语气意味不明,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换个住处需要给我下药吗?”
文毓辞不说话了,伏在他的肩头一言不发,一点看不出昨晚下手的毫不犹豫。
不想回答的话就不回答,奚源几乎被这人气笑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
又是沉默。
奚源摸索着想找房间的开关开个灯,这样黑沉沉的环境,看着实在让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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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文毓辞却反应极大地攥住了奚源的手腕,声音透着点紧张,“你干什么?”
看他这么紧张,奚源气不起来了,叹口气道,“开个灯。”
闻言,文毓辞的手慢半拍地松开了。
啪——
顶灯被打开,室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奚源眯了眯眼才适应过来,当下就打量起了身处的地方。
这是个相当豪奢的房间,地方宽敞,那些摆件装修看着就价值不菲。除了出奇厚重的窗帘,其他看着都很正常,至少不是他猜的奇奇怪怪的地下室什么的。
奚源暗自松了口气,视线又落回了自己和文毓辞身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身上都没穿衣服,再配上他们这纠缠的姿势,和他肩上不知何时被咬出来的牙印,实在是暧昧的紧。
他侧目看了眼自己赤裸的胳膊,不出意外发现了个针孔印迹。
奚源又想叹气了,“毓辞,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奚源打量房间的时候,文毓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神色晦暗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