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这个人:“奚源,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他说:“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不然我猜不到的......”
与其说猜不到,不如说是不敢猜。文毓辞曾经以为他很了解奚源的心思,他以为奚源会对他一直心软,可那场分别却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于是到了今天,即便奚源说的这样明显,文毓辞依然不敢去触碰那个猜测。他可以强硬地要求奚源留在他身边,却害怕于提起这些。
万一不是呢?万一这又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呢?
奚源却收紧了手,强硬道:“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你再想想。”
半晌文毓辞的声音才在安静的室内响起。
“......是恋爱吗?”
他的语气很轻,像是在小心试探的小动物,如果受到一点不好的反馈,就会缩回自己的窝里,再也不探头了。
但奚源拢住文毓辞的肩胛骨,奖励般地亲了亲他的眉眼,“对哦,我们在谈恋爱呢。”
没有强迫,只是恋爱,只是不掺杂其他的单纯恋爱。
奚源俯身认真地看着文毓辞,两人靠得很近,滚烫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但却并不带什么旖念:“毓辞,以前的事情很抱歉,或许我无法解释。但我想,我需要一个弥补的机会,不是包养,不是炮友,是我想和你再谈一场不会分手的恋爱。”
不知为何,可能是额头烧得太厉害了,也可能是奚源的神情是那么认真,文毓辞觉得眼眶有些微的发热。
他在冲动之下问出了这个问题,却得到了奚源这样郑重的答案。
文毓辞不知道奚源的话里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假意,他分辨不清这些。奚源说什么,他都忍不住去相信。当初是这样,吃了教训后还是这样。
即便极力掩盖装作不在意,但文毓辞知道,其实外面那些人说的一点没错,他就是不长记性,在奚源身上,他永远都是那么不长记性,也只有奚源能让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付出信任。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突然就不想再管那么多了,什么防备欺骗戒心,他都不想管。哪怕奚源说的话只有三分是真的,他也愿意当作全部都是真的。
大概是因为他永远没有办法拒绝奚源这样诚恳认真的话。他能拒绝一次,却拒绝不了第二次,所以这次他还是选择信了。
文毓辞闭目靠在了奚源的肩颈处,轻轻蹭了蹭,像是濒死的小兽抓住了最后的温暖,“奚源,这是你亲口说的,我当真了,所以永远不要再离开,不要再和我分手,不然......”
他的声音轻了下去,不然什么,他没再说了。
也可能是声音太轻,总之奚源没有听见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