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源却丝毫不以为意,文毓辞一推开,他就给这人重新盖上,很有耐心。
几次下来,文毓辞终于不再动作,奚源还以为他这是老实了,耳边却传来了文毓辞微哑的声音。
“......为什么亲我?”
闻言,奚源给他掖被子的手顿了顿,慢了半拍才收回了手,他沉吟着猜测文毓辞想要听到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好半天才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只是因为是我的要求?”文毓辞扯了扯唇角像是想嗤笑,但被牵扯到的地方传来一阵酸麻,足可见奚源刚才在这里厮磨了多久,他咬牙气道:“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他带着点情绪咄咄逼人道:“你这么听我的话,那我让你走开,你怎么不走?”
奚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冷不丁地反问他:“我刚才亲得你不满意?”
不然怎么不亲不高兴,亲完了还是不高兴。
奚源目光扫过文毓辞微肿的唇,好像他刚才确实没有控制住......
满意吗?
文毓辞满腔的不忿恼意,听到这话一时不该如何发泄,那样强制带着点惩罚意味的吻,他自然该是不满意的。
但现在回想起来,他脸上却控制不住地带着热意,他抿唇强压下那些燥热,“你不要扯开话题!我问你,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出去?”
“好吧......”奚源轻叹口气,语气带着点安抚,“我不走是因为你需要人照顾啊。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你呢。”
文毓辞怔住了,是因为他生病了需要照顾吗?是因为看他可怜吗......
他想了很多,但半晌才不带什么情绪地道:“就算没有人照顾我,我也死不了......”
两年了,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不需要别人照顾,他也不能在文氏、在外人眼里示弱。腿疼、发烧,熬着熬着就习惯了,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
文毓辞垂下了眼睛:“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更不需要你看我可怜的勉为其难。”
其实他依然想要奚源的爱,想要奚源的在意,很想要很想要......想要被哄,想要被爱,想要一切缠绵......
但当奚源如此直白地说出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要求,文毓辞又觉得那么难过,就好像他们做尽了亲密之事,但这一切在奚源眼中,都只是被他文毓辞强迫而已,什么都代表不了。
可凭什么呢,发烧难受的是他,那晚的春药几乎可以确定是奚源下的,刚才摁着他啃噬亲吻的也是奚源。
为什么奚源可以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和他亲近,却吝啬地不愿倾注感情......
奚源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文毓辞掩盖在恼怒情绪下的低落与不甘,他凑近了点,轻声道:“我没有在施舍你,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你那些年受的苦受的痛,心疼那些我不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