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恨不得弄点瓜子花生边吃边看戏。
文家的车很快停在了大堂门口,还是送文毓辞来时的那辆。
司明看够了戏,正准备开车后座上车,斜刺里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是文毓辞。
文毓辞淡淡道:“你坐前面。”
司明挑了挑眉,目光在两人中间打了个转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哼笑着往前走:“谁稀罕啊。”
上车后,虽然同在后座,奚源和文毓辞却都没有开口说话,倒是前面的司明探究的视线老是瞥到后面。
奚源默默升起了挡板,遮蔽了他好奇的目光,然后转头看向文毓辞。
奚源主动开了口:“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文毓辞:“等下就要去医院了,司家医院在脑科是业内出名的好,不论什么都能查出来。”
奚源:“嗯,所以呢?”
文毓辞似乎叹了口气:“所以,你还是坚持自己失忆吗?”
奚源这才意识到对方果然是不信他失忆的,现在是想让他坦白从宽。
夜晚灯光昏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却看不清人脸上的神色。
奚源望着黑暗中那个人的轮廓,还是道:“那就去了医院再说吧。”
司明说文毓辞不配合医生治腿,甚至很久没有再去医院复查过了。那今天一起去医院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奚源打定主意要借机让文毓辞去复查一下腿伤。
至于医生查不出来他失忆怎么办,那只能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看了。
文毓辞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奚源,你知道骗我被拆穿的后果吗?”
奚源坦诚道:“不知道,但我没骗你。”
文毓辞似是被气笑了,冷冷道:“随便你。但是你记住,奚家现在还在我手里,你要是做了什么,那就由他们代为受罪了。”
奚源楞了楞,文毓辞到底对他有什么误会。奚家和奚源的关系,那只能说是一言难尽。至少奚家不会在乎奚源的死活,就像奚源也不会在乎奚家的死活一样。他们纯粹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但既然文毓辞以为奚家可以拿捏他,奚源也不会主动说穿。
犹豫过后,他还是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文毓辞冷哼了声,虽然依旧不信,却也不再执着于让奚源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