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源有些无奈,看着眼前的人,又想起了那只喜欢呵气的小猫,气呼呼凶巴巴,一碰就炸毛,半点都不能惹,只能顺毛摸。
“我哪也去不了,所以哪都不去,就一直待在你身边。”
也许是受刚刚模糊记忆的影响,也许是想到了那只委屈巴巴的小猫,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文毓辞的头发,动作自然顺畅,仿佛他们本就如此。当文毓辞不高兴的时候,奚源就会这么哄他。
等回过神来,不仅是文毓辞,就连奚源自己都因为这动作愣住了,这举动实在太过也太亲近了,他们并不是能做这种动作的关系。
或许曾经是,但至少现在他们才刚刚缓和了一点矛盾,这动作对堂堂文家掌权者就太冒犯了。
周围关注这里的人不少,见奚源胆大包天居然敢捋老虎胡须,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别看今天晚会文毓辞一反常态似乎温和了不少,对大家也算谦和有礼,但他的名声海城谁不知道,被他整死整垮的家族不知凡几,表面的温和并不能让人遗忘他的狠辣手段。
心黑手狠,睚眦必报,这才是真正的文毓辞。
大家都暗自摇头,为这不知轻重的小子点蜡。认出奚源身份的更是猜测,明天是暗巷街角多一个残废乞丐,还是汪洋大海里多出一具不知名姓的浮尸。
奚源并不知道人家已经给他选好了下场,他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抱歉啊,是不小心。”听起来干巴巴毫无诚意的道歉,奚源自己听了都不信。
文毓辞抬起眼眸看他,并没有动怒,只是有些松怔。
他低声开口:“你刚才为什么...”
话语未说完,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喧嚣,打断了他。
文毓辞蹙了蹙眉,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那边传来小声的议论:
“左家和司家这是闹起来了?”
“司华震不是一向在左家和文家之间左右逢源的吗,今天居然会和左柳枫撕破脸皮。”
“那还用说,你看现在的形势,文家这位可不是个和善的主,左家估计是要不行了,司华震当然要早做打算。”
“文毓辞断了腿之后做事是一天比一天疯,下手是真狠啊。谁能想到呢,左柳枫会被逼到今天这地步。”
“文毓辞的腿说不准就是做事太绝遭了报应。”
“嘘,文毓辞人还在那呢,他最恨别人提这个,这话也敢说,要是被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