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放开了他已经变形碎裂的手腕,任由他捧住手腕因疼痛而发不出半分哀叫。
那只捏碎了他腕部的手却已然再次扼住了他的咽喉。
连阙不无遗憾的感叹声也随之传入两人的耳中:“这异能看起来不错,怎么这么不禁打。”
寸头男人咬牙睁开眼睛,将视线落向依旧在沙发上静静看着这一幕的人。
原本他还觉得这个人与沈逆的对峙不过是他的投机取巧,也掩耳盗铃地告诉自己他的那些小聪明不是过本的必需品,因为这里就是一个要比拳头硬的地方。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他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人。
拥有地狱使者卡牌的人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混子。
“不、对……”
豆大的汗珠自寸头男人的额间滑落,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声音颤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对……地狱使者里没有你,你到底……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扼住他咽喉的指尖微微收力,竟将他护在脖颈的金属轻易折断。
欲裂的断口犹如利刃般压迫向他的咽喉,正当他为此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时——
“好了。”
连阙的声音很轻,却让欲再施力的人瞬间停下了动作,轻易地放开了他。
劫后余生的喜悦未至,寸头男人在朦胧中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下一瞬,原本缠在他身上与钢甲断口处侵蚀的商品如同找到了突破口,竟齐齐自创口处拔出,有意识一般绕上他的脖颈。
寸头男人在逐渐窒息中攥紧勒住脖颈的项链,目光死死定在面前的两人身上。
原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要他放过自己,而是看透了他已无法逃脱规则。
就在他的目光死死盯在连阙与景斯言身上,像是要将这两个人可入骨髓时,他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在大末世时代前就已在地狱之内,地狱混迹经年的他虽然没有被列入地狱使者名录,却也因此保住了性命。
但他对曾经和现今的地狱使者已摸得十分清晰,地狱使者中没有人的异能可以无视他的钢甲,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
他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项链却在这时突然收紧,纤细的项链避开了他保命的指尖,竟在一刹那锁紧他的脖颈,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中将他的头硬生生割裂下来。
景斯言如同本能反应一般将面前的圆桌翻起,在这一瞬挡在了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