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逆敷衍地答道,如同对曾经的玩具失去了兴趣:“就是字面的意思。”
“真的是你……”中年男人目眦欲裂地说道:“说要组队的人是你,组队是为了什么?你杀了他?还想杀我?!”
“为了什么。”沈逆回过头:“当然是为了杀你们。”
“你?!”中年男人满面赤红:“你这个疯子!!”
谁知他的话音未落,神色却从愤怒转而了呆滞,竟僵硬地向一侧赌桌的座椅坐了下去。
就在他即将落座的前一秒,他的膝盖竟突兀地一折,第三次以奇怪的姿势摔倒在地上。
但就在这时,他竟突然抬起手中的刀快速向身侧刺去!
在他的身侧,正是旁人无法看到的景斯言。
短刀险险擦着景斯言的手臂而过,失去了神志的人突然发难,好在被景斯言有惊无险地避开。
然而就在他侧身避开的一瞬间,中年男人竟然拖着扭曲的腿已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阻止一个想死的人。”
沈逆学着连阙的姿势同样靠坐在对面的赌桌上,他顺着赌场内这些“假人”的目光看向赌桌上神情呆滞中将所有筹码按下的中年男人:
“不用证明我们认识,只需要挑拨关系……就达到了你要的目的,这些愚蠢的人果然都没有你有趣。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沈逆的舌尖舔舐过指尖的伤口,他的视线转回连阙身上,目光晦暗而嗜血。
“是因为你听到了我们刚刚的对话?……也对,如果他真的那么讨厌我,在刚刚那样的时候也不会有耐心对我解释什么。”
“是在二层。”
连阙的回答让沈逆的笑一僵,也让他重新抬眸诧异而正色地看向眼前的人。
“那三个人是一起的,我们是在昨天才知道,但是在这个副本中,从最初就知道有三人组队的人却应该有六个。”
“他们三个,和另外的三个人。”
“因为你的组队是三人进本,所以你在察觉对方有两人组队的情况下才会刻意接近。”
“谁说的?我以为,你和那个女孩是组队。”
“所以你在一层才想把时间的问题引到我身上,看还有没有人与我站队。”连阙平静对峙道:“你不是也在赌?”
桌上的赌局已经进行到第二局,沈逆看着中年男人借出了一万金币,又将所有金币压在赌局之上,目光却在随后恢复了清明。
随之而来的自然是惊恐的尖叫怒骂声。
“沈逆!是你说精神系异能在副本中需要保护才找上我们两个的,我们没得罪过你,就连你说要杀这个人他也答应了,到头来你却想要我们的命!你不得好死!!……”
他的咒骂还未说完,座椅之后伸出的条条鬼手便已经将他层层包裹住,一点点腐蚀过躯壳与他怨毒的神色,最后只余下空洞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