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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外至少有上百隻大妖的道場,最弱的也要三百年以上道行,有些大妖脾氣火爆,哪怕是正常從它道場外經過,都要被以「擾睡覺」為由,將「明明距離它道場還有十幾里」的無辜路人生吞活剝了。

明晦蘭握緊衣非雪的手:「跟緊我。」

途經上百隻大妖道場直達雲之彼端,不成問題。

突然,衣非雪看見前方空地上躺著一人。

明晦蘭也看見了,正是季禾。

周遭並無法陣,也沒有神秘人猖獗大笑。

明晦蘭還是牢牢牽著衣非雪,再叮囑道:「跟緊。」

就在這時,一道肉眼難以察覺的光撲面而來。

若是尋常人在此必然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了也會因為光芒看起來「很溫柔沒有惡意」而粗心大意。

可明晦蘭不是尋常人,他心臟驟縮,幾乎是瞬間推開衣非雪。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他只來得及將衣非雪送出去,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59章

「晦蘭, 再不起床,你父親就要拿藤條叫你嘍。」

明晦蘭翻了個身,從半闔的眼縫中看見女人溫婉慈愛的笑臉。

明晦蘭眨眨眼, 猛地驚醒。

男人從屋外闊步進來,故意將地板踩得「咯吱咯吱」作響。

姜素失笑:「如松你別故意「提醒」他了,他起身了。」

明如松被戳破, 臉上掛不住, 埋怨的瞪了姜素一眼:「就你慣著他。」

姜素:「你就不刀子嘴豆腐心了?打他有多狠,你就有多後悔,昨晚潛進來偷偷摸摸的給晦蘭上藥, 別以為我不知道。」

明如松老臉一紅,無地自容的乾咳:「阿素。」

姜素也心生埋怨:「咱們兒子可是路見不平, 行俠仗義。你倒好,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晦蘭六十鞭子, 知道的說你明宗主家風森嚴,教子有方, 不知道的, 還以為你是給木宗弟子出氣呢!」

明如松惱火道:「是你兒子把木劍陳的關門弟子腿打折的沒錯吧?也是你兒子先動的手吧?」

姜素不甘示弱,反唇相譏:「可在你兒子動手之前,是木劍陳的弟子先動嘴的。」

明如松心裡有火,卻愣是對結髮妻子發不起來,憋了半天,略帶討饒的語氣說:「姜女俠, 你莫要再縱容他了。」

姜素不依不饒:「總之,你兒子沒錯。」

「他說出那些混帳話還沒錯?好好好,全是我的錯,我錯了成吧!」明如松甩袖, 氣沖沖的走了。

姜素理都不理,轉身攙扶明晦蘭起來:「別搭理他,娘支持你。」

明晦蘭想問發生了什麼,才要張口,忽然醍醐灌頂般想起來了。

好像是……

他聽到木劍陳的弟子對一個人指手畫腳,口出惡言,然後一氣之下就把他揍了。

是這麼回事!

衣非雪,三日前繼承掌門之位。

自己隨父母前往中土景陽觀禮,回來後不久,就聽到木宗弟子對衣非雪大言不慚的品頭論足,說他是掃把星,不祥之人,晦氣什麼的。

分明是木宗上上下下利慾薰心,沒個好人,衣家連請柬都沒給他們送,去都去不了,這才惱羞成怒惡語中傷。

明晦蘭自詡心如止水,坐懷不亂,即便自己被人指著鼻子罵,也能保持君子風度,溫良恭儉讓。可當時也不知怎麼了,心底湧出無名怒火,燒的他理智全無,等反應過來時,全乾趴下了。

木劍陳的關門弟子也斷了雙腿。

他出手傷人,傷的還是木劍陳的親傳弟子,明宗總得給點交代。

所以他被明如松抽了三十鞭子,落魂鞭,專打元神,一抽一個不吱聲。

明如松質問他知道錯了嗎,他說沒錯。

他甚至還說:「我想和衣非雪結為道侶。」

然後他就又被抽了三十鞭子。

鍾書服侍更衣,看著明晦蘭額頭處因疼痛而溢出的冷汗,鍾書心疼的直抹眼淚:「宗主下手也太重了。」

明晦蘭:「父親表面嚴厲,心裡是軟的,給我塗的藥真好用,皮外傷幾個時辰就好了。」

他說完這話愣了一下。

父親對自己,這麼好嗎?

換完衣裳出寢殿時,沒看見姜素,明晦蘭問:「母親呢?」

鍾書:「小姐去宗主書室了。」

明晦蘭毫無來由的心發慌,拔腿就朝書室跑。好像晚一步,他的母親就會出大事。

明晦蘭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東府,途中險些和門仆撞個滿懷,門仆跪地問安也來不及理會,三步並作兩步跑進明如松的院子,闊步進殿,遠遠聽到書室內傳出姜素的聲音:「不——」

明晦蘭心神驟顫,幾乎就要衝過去。

「不聽,我不聽。」

明晦蘭怔鄂,下意識倒退幾步,躲到拐角的花盆後面。

書案旁,姜素背對而立,雙臂抱胸氣鼓鼓的。

明如松跟在後面語重心長的哄:「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蘭兒胡鬧,你也跟著胡鬧,那衣非雪天命不詳,怎配得上咱們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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