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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非雪有些亢奮, 但眼下不是想這些風花雪月的時候。

衣非雪神情冷艷:「等會兒遇到好東西了,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還沉浸在溫柔鄉里的明宗主, 冷不防被迎頭一桶冷水潑的透心涼,頓時哭笑不得:「衣掌門這般冷漠?」

他們上一秒還在耳鬢廝磨, 水乳交融。下一秒就要為了奪寶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衣非雪白他一眼:「公是公私是私。」

明晦蘭心悅誠服的舉手投降:「真不愧是商人, 好生無情。」

衣非雪欣然接受這份調侃, 並揮揮手攆走明晦蘭。

自己尋自己的寶,免得待會兒真遇到曠世奇寶了,爭搶起來很麻煩的。

明晦蘭偏不走,信步跟在衣非雪身後,語氣頗有些委屈:「連我都是你的,你還這麼見外?」

衣非雪半笑不笑, 回眸道:「怎麼,明宗主要拿半遮面當嫁妝?」

明晦蘭聞言一笑:「只要衣掌門點頭。」

他快走兩步,截在衣非雪身前,含著笑意的眼底閃爍勢在必得的銳光:「我以整個北域為聘。」

衣非雪怔了怔。

他忽然想起風瀟之前看過的話本, 好像是根據真實事跡記載改編的,歌頌的是北域某國國主那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國主在登基之後,牽著青梅竹馬的手在城樓上俯瞰巍峨皇城,說「以江山為聘」巴拉巴拉,把多愁善感的風瀟感動的稀里嘩啦。

當時衣非雪心無波瀾,只覺得酸掉牙。還被風瀟怒其不爭,說他是個榆木腦袋,說他缺掉的那一魂就是「情竅」吧?

缺了情竅的衣掌門心想,江山他有,他隨時可以聘,他想聘誰聘誰。

卻是從未想過有人來聘自己,更想都不敢想,這個許諾來聘自己的人,會是明晦蘭。

這一瞬間,他成了對方眼中最獨一無二的至寶,他的珍貴遠遠凌駕於北域之上。

衣非雪長睫微微顫抖:「這麼大手筆?這是想抬舉我做半個靈虛大陸的皇帝?」

明晦蘭笑道:「到時你我二聖臨朝,豈不美哉?」

衣非雪心說這張餅真是又大又圓,本掌門就算不吃,看著也舒坦。

「北域現在好像不完全屬於你啊!」衣非雪雙臂環胸,無情拆台。

說完這話,衣非雪忽然想起來明晦蘭還欠著自己答案呢。

到底準備怎麼對付郎青山?

給郎青山下什麼套了,挖幾個坑啊?

「過不了幾天,你就能親眼看見答案。」明晦蘭賣了個關子,「我提前透露給你也行,但那就沒有驚喜感了。」

驚喜?

哈哈,真會講。

衣非雪尋思保留些神秘感也好:「我拭目以待。」

明晦蘭笑了下,忽然伸手探去衣非雪的頭頂。

衣非雪以為他要摸自己腦袋,從前都是本能躲開,這次卻下意識站好。

不料明晦蘭繞過他的發頂,是去摘他身後樹上的果子。

衣非雪臉上陷入剎那的空白,明晦蘭盡收眼底,在收回手時重重的落在衣非雪發頂,再揉一揉。

衣非雪反應過來,扭頭甩掉明晦蘭的手:「爪子拿開。」

明晦蘭眼底的笑意更濃:「張嘴。」

衣非雪下意識照做,絲毫沒想過宿敵會投毒。

圓滾滾的果子,又酸又甜,一口爆汁。

天心果。經常被風瀟掛在嘴邊的寶貝,百年開花,千年結果,一顆能增進三百年靈力。

衣非雪回頭看樹上,居然只有他吃的那顆是成熟的。

「明宗主闊氣。」衣非雪從乾坤袋裡取出不遜色於天心果的丹藥,餵給明晦蘭,「張嘴。」

明晦蘭從善如流的等投喂,邊吃邊笑:「至於嗎?」

至於。

本掌門才不占你便宜!

明晦蘭有點被可愛到,跟著衣非雪身後走,說:「滄瀾秘境只開啟三天三夜,這麼短時間是無法尋遍整個秘境的。」

衣非雪問:「你知道魂橋在哪裡?」

他進秘境,本來就不是為了尋寶。再說,尋寶那活有衣家弟子和千金樓一群掌柜代勞,他只顧去魂橋給自己看病就好。

魂橋還是半遮面告訴的,如今半遮面主人就在跟前兒,並且不辜負衣非雪的期待,點頭說:「知道。」

衣非雪心想那還墨跡什麼:「帶路!」

明晦蘭卻停下不走了,端著濃濃的笑意,意味深長的看著衣非雪:「就算讓牧童引路,也得賞幾塊糖吧?」

說著,明晦蘭暗示的用手指點了點嘴唇。

可能衣非雪也覺得這話沒毛病,勞人家明宗主帶路,就算不客客氣氣的說一聲「拜託」,也該給點甜頭做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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