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瀟牽腸掛肚道:「非雪你記得塗上啊!不然等會兒進秘境奪寶,你有傷在身不方便的!」
衣非雪差點撞上門框。
風瀟操心極了:「聽表哥的話,千萬千萬記得上——」
衣非雪反手打了道禁言咒過去。
*
前往滄瀾秘境的路上,衣家弟子趕來和掌門人匯合。
領頭的兩個長老一個是衣非雪的堂伯,一個是堂叔。
兩個心焦如焚的長輩見到衣非雪四肢健全,能走能跳能罵人,最關鍵的是皮膚完好,非但沒有他們想像中的坑坑窪窪血肉模糊,反而容光煥發,看著倍兒精神!
衣家眾人都鬆了口氣。
他們聽說衣非雪和明晦蘭激戰死斗抱在一起啃咬時,全都擔心壞了,日夜兼程,憂心如焚。
已經做好看見一個滿身血痂並慘遭毀容的掌門人的準備了。
——可見流言有多離譜!
秘境位於滄瀾山脈最深處,天下攘攘皆匯於此。
衣非雪率領衣家弟子、連同以金掌柜為首的千金樓眾人到時,現場喧嚷的氛圍忽地一靜,下一秒,群起沸騰。
北域各個道宗的弟子翹首以望,議論紛紛:「是中土第一,衣家掌門人!」
「他果然是千金樓樓主?!」
「太驚人了,原來他這麼年輕!不是說千金樓樓主是個年歲過百的老翁麼。」
「小小年紀就有這番成就,既是衣家掌門,又是千金樓主,靠,咋啥好事都讓他一人占了?不公平,這狗娘生的天道,忒不公平!」
衣非雪一目百行的快速略過密密麻麻的人,凌傲的鳳眸端著傲世輕物的張揚,而被他瞥到的人,哪怕只是「匆匆路過」瞄了一眼,都受寵若驚,仿佛被仙人扶頂,激動的面紅耳赤。
衣非雪看見木華年了。
被衣掌門「真正注視」的木華年,瞬間收到不知多少人的羨慕嫉妒恨。
木華年:「……」
木代理宗主覺得還是笑一下比較好,並遠遠地朝衣非雪揮揮手,以示親切友好。
就在這時,相思扣給予衣非雪特殊的感應,他回頭望去。
中土各個仙門的修士望眼欲穿,七嘴八舌:「是北域第一,明宗宗主!」
「蘭公子涅槃重生,風采更勝往昔。」
「真沒想到,他還是半遮面的主人。」
「太震撼了,原來他這麼年輕,還是個男的,不是說半遮面的主人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麼。」
「年紀輕輕就有這番作為,既是明宗宗主,又是半遮面首領,靠,咋啥好事都讓他一人占了?不公平,這狗爹養的天道,忒不公平!」
明晦蘭看向衣非雪,衣非雪也看著他。
埋在袖袍中的相思扣並沒有溫度,卻燙的腕骨發癢。
眾人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他們在對峙,要打嗎要打嗎?」
「怎麼辦,他們若打起來咱們會不會遭殃啊?別拉我,我得趕緊找掩體!」
「他們昨晚上才打過,還要再打嗎?」
有人悲絕的哀嚎道:「求二位大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群小卡拉米吧!」
衣非雪和明晦蘭雙雙一愣:「?」
與此同時,有強悍靈力靠近,眾人齊齊望去,是北域三宗之一的郎宗來了。
郎青山強大的神識老早就聽見那句「北域第一,明宗宗主」,心裡頓時竄起一團火,眼下誰也不看,只想把那個「真幾把能吹牛逼」的某某人薅出來。
「北域有三宗,何時輪到他明宗一人耀武揚威了?」郎青山看這群見風使舵的廢物們就火大,一味地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還不知羞恥的引以為榮!
眾人不冒頭,才不當炮灰。因為他們的實力不足以承載郎青山的怒火,木華年就敢:「想必郎宗主為了滄瀾秘境養精蓄銳,直到剛剛才出關吧?」
不用郎青山接話,木華年十分樂於助人的給他科普:「郎宗主啊,你錯過了很多。」
郎青山心說木華年這般得意,是徹底淪為明晦蘭的狗腿子了啊!
然後木華年嘚嘚瑟瑟的說,郎青山嗤之以鼻的聽,聽著聽著,瞳孔巨震。
「你說什麼?!」郎青山聲調幾乎變了,猛地看向遠處跟衣非雪「對峙」的明晦蘭。
這小兔崽子居然,居然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半遮面的主人?!!
郎青山瞬間想起吳子傑來,吳子傑是明宗的外門弟子,雖說遠了點,但好歹能接觸到明晦蘭,教唆為細作替他盯緊明晦蘭的一舉一動,再適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