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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樹的漲勢喜人,經靈力和草木精華的澆灌滋養,才短短一個月就長到半人高了。

明晦蘭還另外空出一處小園子, 鍾書問他還想種什麼花花草草?明晦蘭沒回答,但從他胸有成竹的表情上看,是早有主意了。

鍾書這日回來, 留神看了眼園子, 土壤已經翻新過了。

鍾書說正事:「小主人,郎宗在宛陵城的眼線耳目,全被清除了。」

明晦蘭道:「凡是有牽扯的, 無論大小,俱不放過。」

安插細作這東西, 北域三宗都深諳此道。木劍陳更是屢試不爽,派遣青梅竹馬進明宗當內應。

而十幾年前木宗內鬥, 引發宗門內亂的罪魁禍首追其根源,和郎宗逃不了干係。

正是郎青山安排的細作, 在木宗幾個長老之間各種挑撥離間, 搬弄是非,導致木宗內訌,自相殘殺。

明晦蘭回到北域的第一件事,就是號令半遮面反殺,於暗處不動聲色的將整個宛陵查個底掉,務必萬無一失, 徹底清洗清洗家門口。

果不其然,郎青山的眼線遠比他們想像得多。有酒樓里的店小二、有巡夜的打更人、甚至連倒夜香的糞夫都是郎青山的眼線。

還真是手眼通天,啥人都用,防不勝防!

就無孔不入這方面, 明晦蘭也得對郎青山豎大拇指。

鍾書:「您放心,孫主管辦事一向妥當。」

無論是正經有名分的奸細,還是只收過郎青山好處,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混子,全都不放過,清掃的一乾二淨。

孫主管,在半遮面是吳管事的上官,任誰都會以為他姓孫,他為掩人耳目也就自稱姓孫了。

其實他姓明,叫明孫,是明晦蘭的遠堂堂叔,明宗的旁支之一。

明晦蘭確實放心,邊有閒暇翻書邊問鍾書:「我知道你擅長種植花草,不知對食物可有研究?」

鍾書會心一笑:「小主人想種瓜果靈蔬?」

「不。」明晦蘭看向嚴陣以待的菜園子,「我要種花生。」

*

宛陵,客棧。

風瀟氣喘吁吁道:「明晦蘭將宛陵城內所有眼線盡數拔除,他這是動了半遮面在宛陵多年經營的命脈,這麼興師動眾,半遮面焉能罷休?」

衣非雪放在桌上的右手漸漸收緊成拳。

明晦蘭眼裡容不得沙子,豈能允許像半遮面這麼龐大的組織在自己地盤上耀武揚威?

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宛陵城容不下兩個大派。

明宗,半遮面,只能留一個。

更何況半遮面的幕後主人,是疑似和明宗必有一戰的郎青山!

一上來就拿半遮面開刀,倒也符合明晦蘭果決狠辣不瘋魔不成活的行事作風。

風瀟在屋裡來回渡步:「明晦蘭太衝動了,他才回到北域,勢單力薄,就算立足心切也不該動半遮面的人啊!」

衣非雪目光沉沉,垂眸凝思。

又聽風瀟心急如焚的說:「總不會仗著一身修為,就覺得天下無敵了?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郎宗?太不理智了。」風瀟急的團團轉,踩得地盤「咯吱咯吱」響。

某些時候,明晦蘭確實過度自負。

但他絕非性格魯莽衝動,不計後果的那類人。

衣非雪覺得風瀟看到的只是表面,明晦蘭是看十步走一步的人,小心謹慎,步步心機,除了自己獲利還得讓對方吃癟才爽。

所以明晦蘭不僅有足夠的後手,甚至還布好了陷阱給敵人跳!

衣非雪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

反正明晦蘭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擔心。只是風瀟如熱鍋上的螞蟻轉來轉去,活活把衣非雪轉的坐立難安,心不在焉的叫來多福:「你……」

多福不用衣非雪發話,主動道:「少爺,我這就去明宗找明晦——找明宗主!」

衣非雪既不答應也不反對,這就是同意的意思。

多福急急忙忙出門,迎面撞上金掌柜,二人下巴碰腦門,疼的雙雙捂住痛處齜牙咧嘴。

金掌柜:「火急火燎的幹嘛去呀?」

多福下巴都要裂開了,眼泛淚花說:「去明宗找明宗主。」

金掌柜忙拉住多福:「別去別去,那邊正亂著呢!」

風瀟問怎麼回事,金掌柜道:「半遮面的人往明宗去了,領頭的我認識,是吳管事。他們人還挺多,浩浩蕩蕩,怪嚇人的。」

風瀟頓時臉色一白,多福直接兩腿一軟,帶著哭腔朝衣非雪求助:「少爺,怎麼……」

少爺人呢?

衣非雪在聽到「往明宗去了」五個字時,就借風遁直奔明宗!

前後不過瞬息之間,衣非雪站到西府緊閉的大門前,直接翻牆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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