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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沒面子!

明晦蘭知道衣非雪在想什麼,不僅被他孩子氣的一面可愛到, 心中發癢,強忍住將人拎過來蹂躪的衝動,躬身拜了拜:「多謝衣掌門。」

衣非雪:「什麼?」

明晦蘭眼中含笑:「特意將人引到東府去打,而西府這邊, 連廊下懸掛的紅綢都完好無損。」

衣非雪心中動容,臉上照樣冷冰冰的:「少自作多情了,是郎青山逃到東府的。真可惜,沒在西府開戰,把明宗主張羅布置的繼位大典砸個稀巴爛,再把你以及你的賓客們殺個片甲不留。」

明晦蘭縱容的一笑,餘光流連在衣非雪頸後微微蕩漾的長髮上,控制住手癢擼一把的衝動。

走過去,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衣非雪。

衣非雪看向酒壺:「不喝。」

「不是酒。」明晦蘭邊說邊拔出瓶塞,花生牛乳茶的味道撲鼻而來,還冒著裊裊熱氣。

衣非雪確實很渴,更想喝點甜的東西。

於是勉為其難的奪過來,豪飲一口。

明晦蘭:「不怕我下毒?」

衣非雪:「噗——咳咳咳!」

明晦蘭伸手為衣非雪拍背,順勢如願以償的摸了一把頭髮。

衣非雪一巴掌打開罪魁禍首,狠狠瞪一眼。

明晦蘭視若無睹,反而笑得歡喜:「你發現了嗎?咱們相識至今,我無論拿什麼吃的喝的給你,你都想也不想的入口。」

明晦蘭面上染著笑,那雙淺灰色的眸子凝定,無比認真。

衣非雪愣住了。

下意識看向手裡的酒壺,壺中的花生牛乳茶散發著誘人的香甜。

分明是宿敵,卻從未想過對方會下毒。

衣非雪冷著臉道:「本掌門百毒不侵,就憑你?」

囂張的再灌一口牛乳茶,衣非雪鳳眸一揚,桀桀笑道:「再說了,蘭公子高風亮節,豈會使下毒這種陰損卑劣的手段。」

「你不是一直認定我偽善嗎?」明晦蘭似笑非笑道,「我狠起來都能給自己下毒,何況旁人。」

衣非雪被噎了一下。

忽然,明晦蘭的面容在眼前放大,他貼的很近,鼻尖幾乎都要觸上來:「你打從心裡信任我,不妨承認。」

衣非雪呼吸一滯,明晦蘭的嗓音很輕柔,卻如雷貫耳,震得心臟狂跳。

信任宿敵?

開什麼玩笑!

他和明晦蘭是敵人,只有互相傷害,彼此利用。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感情。

衣非雪厭煩的正要推開他,明晦蘭自己拉開了「衣非雪舒服的」距離。

衣非雪捏著酒壺,心裡亂糟糟的。

忽然聽見明晦蘭說:「換髮帶了?」

衣非雪面無表情道:「關你屁事?」

明晦蘭不疾不徐的說:「我送你的那條呢?」

衣非雪冷笑一聲,氣勢洶洶道:「絞了。」

「是麼。」明晦蘭尾音拖得很長,衣非雪瞥向他,想在蘭公子臉上欣賞欣賞吃癟的表情。不料明晦蘭不怒反笑,目光惑人:「原來你還記得這條髮帶。」

衣非雪有不祥的預感。

果然,只見明晦蘭笑意盈盈的說:「明知是我送的,你還戴了那麼久,可見在衣掌門心裡是有明某人的一席之地的。」

一席之地個屁!衣非雪心說你再嗶嗶,我讓你天上地下再無安身之地!

明晦蘭不會看人臉色似的,繼續火上澆油:「你打從心裡願意接納我,不妨承認。」

衣非雪忍無可忍了,揮手就要召出青絲繞跟他來上個三百回合,結果明晦蘭一臉事不關己的溜號道:「有人。」

有神也不行!衣非雪胸口揣著火,還是騰出餘光朝前一看,對方也看見了他,滿臉歡喜的瘋狂招手:「東家,東家!」

金掌柜是個富態的胖子,挺著將軍肚跑起來的樣子十分喜感。

明晦蘭問衣非雪:「千金樓來此是?」

衣非雪:「滄瀾秘境快開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他們倆若打起來,百里之內都是危險圈,就金掌柜那點道行還不夠獻祭的呢!

衣非雪只好作罷。

金掌柜行商多年,經常跑北域,對這片兒熟悉的很。衣非雪果斷卸磨殺驢,把明晦蘭一扔,由金掌柜帶著回宛陵。

明晦蘭目送衣掌門揚長而去的背影,略有啼笑皆非,邊看邊喝剩下的半壺花生牛乳茶。

都是回宛陵的,路線一致,衣非雪倒也沒法抗議,問他幹嘛跟著自己。

餘光不經意間一瞥,只見明晦蘭仰頭喝東西,衣非雪猛地想起什麼,剛好明晦蘭朝他望過來,唇角揚起惑人的笑:「怎麼了?」

衣非雪不由自主的看向酒壺壺口,再面無表情的把視線挪走,沒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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