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寧怔了怔,然後笑道:「在我心裡,你也是最厲害的選手。」
陶灼眉眼彎彎:「所以我們配合在一起,肯定就是最強的。雖然說也不一定會贏,但至少不需要懷疑自己。」
總決賽就在一周後,短短几天的時間,她們五人的配合不可能突飛猛進。
以今晚的對局狀況來看,陶灼不敢說大話,不敢說她們一定會勝利。
但她希望不論結果如何,蔚寧都不要質疑自己。
一場比賽的勝負是由多方面因素決定的。如果是陶灼的錯,她絕對不會推脫責任。但如果不是她的鍋,她就絕不會內耗。
陶灼多希望蔚寧也能像她這樣,想開一點。
但轉念一想,她們的職業經歷不同,造就的思維方式當然也不同。
蔚寧似乎明白陶灼想對她說什麼了。
她笑了下,直言:「你是在擔心我麼?」
「不是擔心。」擔心這個詞,說不定也會讓蔚寧感到有負擔。
陶灼想了想,說出更合適的詞:「是關心,心疼,疼愛,愛惜,嗯。」
蔚寧定定地看著她,半晌,垂下眼睫笑道:「挺會組詞。」
陶灼嘴角上揚:「我知道蔚藍姐記性很好,所以,肯定不會忘記我說過的這些話的。」
「嗯,不會忘。」蔚寧道,「謝謝你的關心、心疼、疼愛、愛惜。」
陶灼:。
她指的不是這一句。她是希望蔚寧要一直相信自己。
不過,記住這句也行吧。
陶灼取下蔚寧腕上的毛巾:「蔚藍姐今晚還要做什麼嗎?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畢竟你手不方便。」
「沒有。」蔚寧搖了搖頭,「你先回去休息吧。」
陶灼:「你要洗澡洗頭嗎?」
蔚寧直直地望著她。
意識到自己的話貌似容易讓人誤會,陶灼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你吹頭髮。」
蔚寧笑了笑:「我左手還能用。」
「噢,那好吧。」陶灼略有點遺憾地說。
其實她還蠻想幫蔚寧吹頭髮的。
幫忙洗頭也不是不行。
就像貓貓喜歡互相梳理毛髮那樣,陶灼也喜歡和蔚寧這麼貼近。
只不過,蔚寧好像不算很喜歡。
蔚寧是個冷淡的人。
但對她已經算是比較親近了。
陶灼在這瞎琢磨了一通,臉上表情沒有隱藏,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展顏。
看得蔚寧有點好笑:「你在想什麼。」
陶灼不假思索:「想你。」
蔚寧愣了下。
陶灼也愣了下,找補:「想你待會兒洗澡會不會不方便。」
「……挺方便的。」蔚寧平靜道。
「噢,那就好。」陶灼起身,對蔚寧微微一笑,「我回去啦。」
蔚寧也微微一笑:「嗯。」
回到自己房間後,陶灼才有些懊惱地摸了摸腦袋。
她都說了些什麼可怕的話。
蔚寧又會怎麼想她?
陶灼搖了搖頭,懶得想了,火速去洗了個澡,然後關燈休息。
翌日,眾人下午回到基地,晚上復盤對局。
岑曳:「再次恭喜我們,不用去敗者組打比賽了,直通總決賽的感覺是不是很不一樣?」
「第一次體驗呢,沒有參照,不知道一不一樣。」申屠說。
岑曳看著大家:「陶灼申屠小馬都是第一次打總決賽,激動吧?」
「激動!」小馬興奮地說。
陶灼:「我也激動。」
在新戰隊的第一場總決賽,對她而言也是很有意義的。
岑曳感慨:「兩年了啊,我們時雨終於又走到總決賽的舞台上了。我和蔚寧上次摸到冠軍獎盃還是三年前,那會兒盈野也沒加入時雨。」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當時一起捧杯的人就只剩蔚寧了。
再往前推幾年,岑曳都還沒加入時雨。對蔚寧而言,從一開始走到現在的,真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我們這支戰隊留下的遺憾太多,這一次,我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岑曳道,「驚蟄的實力毋庸置疑,你們不要因為昨天贏了,就抱有僥倖心理,就開始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