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寧淡淡地嗯了聲。
「還好大家的喜歡都是比較單純的喜歡，不涉及亂七八糟的心思，」申屠道，「不然我還要擔心妹寶被人拐跑了。」
「她不會跑。」蔚寧道。
陶灼說過，她是遊戲腦，除了認真打比賽，別的一概不考慮。
聽著蔚寧這篤定的語氣，申屠心想，這就是媽咪的威嚴。沒有哪個女兒可以做到瞞著媽咪談戀愛！
沒多久，拍完了所有人的個人照，開始拍團體照。
攝影師邊拍邊道：「你們這身高完全可以去搞一個唱跳組合了，整整齊齊，多好看。」
申屠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臉上的表情都嚇得變了形。
「不要做鬼臉。」攝影師提醒。
申屠：「……好的。」
接下來，是雙人照和三人照。
攝影師向蔚寧和陶灼道：「你們先？」
「可以呀。」陶灼笑吟吟。
戰隊宣傳照並不需要多麼複雜的姿勢。兩人並肩、背靠、面對面各來幾張。
然後又拉來一張凳子，一人坐著，另一人站在身後。
「妹妹手搭在蔚神肩上。」
「好呀。」
陶灼動作做得非常自然。蔚寧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溫度，下意識抬手推了下眼鏡。
攝影師提醒：「蔚神看鏡頭哦。」
「好。」
申屠默默看著，忍不住詢問身邊的隊友：「你們有沒有覺得，小火勺和隊長氣場挺搭？」
這倆人相差七八歲，一個早已成名，閱盡千帆，而另一個還是沒上過賽場的稚嫩新人。
按理來說，陶灼站在蔚寧旁邊，應該也是幼稚園小朋友和園長站在一起的效果。
如今卻怎麼看，怎麼旗鼓相當。
申屠腦子裡甚至冒出了一個詞：登對。
難道兩人在一起練習久了，氣場也會傳染嗎？
「嗯，」張盈野同意，「你在隊長面前像小學生，火勺不像。」
申屠：「我小學生？！那小馬算什麼？」
張盈野：「她幼稚園。」
馬逐原撓撓後腦勺，笑道：「這是在誇我？」
張盈野：「是。」
小馬笑得露出後槽牙。
一下午拍照結束，眾人去食堂吃飯。
申屠邊吃邊道：「小火勺，你和隊長拍照時好登對，很和諧，很般配。」
蔚寧：。
她想，申屠可能不僅需要學習外文。
連本國的詞也開始亂用。
陶灼倒是笑眯眯點頭：「是的，是的。等上了夏季賽場，我們會是最合適最厲害的組合。」
聞言，馬逐原鼓了鼓腮幫子。她和張盈野目前配合得還不夠好，距離夏季賽只剩一個月了，她必須要更努力才行，不能給姐姐們拖後腿。
吃完飯，她回了宿舍。她現在還沒有搬去一隊，而是和媽媽住在一起。
「媽媽，給你看隊服！」
馬逐原興沖沖打開門，卻發現馬舒不在屋中。
房間收拾得無比整潔，之前被她搞得亂七八糟的衣物，全都分門別類地堆在一起。
她愣了下，忽然注意到桌上的一疊文件。
她走過去一看，竟然是簽約合同，已經簽上了馬舒的名字。
馬逐原趕緊給馬舒打電話：「媽媽……你同意我打職業了？！」
「合同都簽了，你說我同不同意。」馬舒那邊的背景音有些嘈雜。
「謝謝媽媽。」馬逐原高興地叫了聲，然後問，「你現在在哪兒呢？」
馬舒：「我在車站，準備回家了，以後再來看你。」
馬逐原：「你怎麼都沒和我說一聲就走了？」
馬舒：「你有事忙，我懶得打擾。」
「那你到家了要和我說哦。」馬逐原緊緊握著手機，「你放心，我一定會認真練習，拼出好成績！」
她知道馬舒作為一名運動員，很重視全力以赴的競技精神。
這次既然同意了她打職業，肯定也希望她竭盡所能，全身心投入賽場。
對面默了默，道：「好。不過……如果哪天你堅持不下去了，也不要為了面子硬撐。放棄不可恥，知道嗎？你半途而廢，媽媽不會怪你。」
馬逐原完全沒料到馬舒會這樣說，愣住了。
「比起成績，我更希望我的女兒自由、快樂。」馬舒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