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明顯的攻擊前搖。
余霜立馬彎腰把它抄了起來揣在袖子裡,仰頭看向紀驍, 「裡面的房間也跟我說的一樣麼?」
「老公,我想看一下。」
當然一樣。
他不會在這件事上忤逆妻子, 甚至巴不得妻子提出更具體苛刻的要求, 他會一一滿足,而後靜靜地等待妻子主動踏入、淪陷、不願離開。
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巢穴, 紀驍火氣稍平,但看見精神體正在妻子的庇佑下, 怒氣復起, 「你先把它給我。」
余霜捂著不服氣想躥出來的章魚球,看著紀驍伸出的手,動了動袖子, 裝傻把自己的手掌放了上去。
「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紀驍握著妻子的手, 猶豫起來。
又輕又軟,完美的契在他的掌心之中, 讓他不捨得放開。
算了。
他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教訓精神體。
但有妻子陪伴的時刻可不多, 永遠都不多。
紀驍握緊妻子的手, 「正好我覺得這枚戒指太趕了, 不夠好, 早晚都要被換掉的。」
「我可以再請人定做一對更好的婚戒。」
余霜輕輕點頭,「嗯。」
紀驍摸著他手上戒指形狀的通訊儀, 「可以多訂幾對, 十根手指都帶上,我的儲蓄綽綽有餘。」
「除了帳戶上的存款,我還積攢了很多礦石材料。」
「不像某些東西, 買戒指的錢都沒有。」
紀驍捉著妻子的手親了一下,「老婆,這枚也算是我買給你的吧?」
「嗯嗯。」余霜一邊點頭,一邊擋章魚球。
不得已把手指塞進了章魚球的嘴裡。
章魚球順勢舔起他的手心,他也只是腳步頓了下,不敢露出分毫異樣。
只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寬袖長袍,不然被紀驍發現的話,他們肯定要打起來……
余霜正想著,覺出幾分微妙的不對。
章魚球把他指縫弄的濕漉漉的,他還要在紀驍面前遮掩。
好像他們真的在偷情……
他還因為愧疚,主動追問紀驍,「這些花和擺件中央星不多見,你找到這些東西花了很多功夫吧?」
紀驍,「沒有。」
「你不是定了婚禮酒店麼?他們收了很多水藍星的東西,給錢讓他們勻一點兒就行了。」
「菜式也是跟婚席的廚師學的,正好你先嘗一下,我們婚席的菜式也能定下來。」
什麼時候定酒店了?
章魚球抱著妻子的手指,不太清明的腦袋想了想——是他和妻子的婚禮!
太過分了!紀驍這是鳩占鵲巢!
余霜心虛的胡亂點頭,頭大如斗。
好不容易消停的章魚球,因為紀驍三兩句話又鬧了起來,纏著他手指的作亂。
從他們的默契中很難看出是在針鋒相對。
余霜都想把章魚球掏出來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會打起來,但又不敢賭。
又誇了紀驍幾句,才躲進洗手間處理章魚球。
他小聲問,「戒指呢?」
【吃了】
章魚球委屈。
【你很想要他送的戒指麼?】
余霜說不出違心話,只好勸章魚球,「畢竟是他的心意。」
「就算不是戒指,是普通禮物,我也會收藏起來的。」
他托著章魚球,認真道,「你給我的也一樣,我都沒有丟掉,我今天穿的都是你給我買的衣服呀。」
章魚球看著美麗晃眼的妻子,拽著妻子的袖子,勉強平衡了一下。
余霜又用指腹摸摸它,「真的吃了麼?」
「我覺得你其實很有分寸,也很聰明,心裡有自己的想法,不會故意闖禍的。」
章魚球猶豫的卷著觸手。
余霜又道,「婚禮的事情還可以再商量,但我希望你不要跟紀驍鬧僵。」
「你和紀驍在我心裡一樣重要,你們這樣讓我很為難。」
【真的不會不要我麼?】
「當然不會。」
章魚球吐出來一枚形似彎月的戒指。
他蹭了蹭妻子的手指。
【好吧老婆,我相信你】
【就算你被紀驍矇騙,我也願意相信你】
余霜無奈,「紀驍沒你想的那麼壞。」
「你是他精神體,他做過什麼你不是都知道麼?」
【他很壞!】
【以前他就騙我你不喜歡我,想要獨占你,現在也是想逼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