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還跟紀驍劃清界限呢,現在……
余霜晃晃腦袋,洗了個臉,硬著頭皮從浴室出來,「老公,我準備去給金隊長他們送東西了,你先回去吧。」
紀驍盯著他的發頂,妻子不同的的狀態原來這麼明顯。
他喜歡坦誠的妻子,但羞澀內斂的也是他愛的妻子。
「我帶過去吧。」紀驍伸出手。
余霜遲疑了下,才把東西交給紀驍。
是紀驍的話,他應該能放心吧?
紀驍比章魚球有理智。
「送到了跟你發消息報備。」
紀驍收下東西,好似如常開口,「老婆,給我親親。」
啊?
余霜愣了幾秒,臉上爆紅。
親一下而已,都親那麼多次了。
總之,趕緊把紀驍送走吧。
余霜鼓起勇氣,學著之前的模樣仰起頭,眸光剛跟紀驍對上,便燙的一縮。
紀驍低下頭,氣息越來越近。
垂著的眼睛看到了紀驍的唇角,他感覺自己都快熱熟了。
余霜呼吸都停住了。
紀驍頓了頓,又直起頭,在他不安顫動的眼皮上碰了碰。
「我走了。」
余霜僵著身體站了好一會兒。
是被發現不一樣了吧?
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眼睛。
紀驍其實也很溫柔。
肩膀傳來攀附的力道,余霜偏頭。
章魚球也在他眼皮上親了親。
【老婆,有紀驍了,你還會愛我麼?】
余霜勉強從混亂中理出來自己想要的信息,目光幽幽的看著他。
「愛呀,老公。」
「但是你是不是得跟我說一下,你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
章魚球躲不過,只好告訴他。
【剛剛】
余霜沒有被他模糊的字眼蒙蔽,「是幾分鐘前?幾小時前?還是幾天?」
【什麼呀】
「別裝傻。」余霜拎著他,「圓圓圈圈,你認出來戎胥老師了。」
章魚球抱起腦袋。
太壞了,戎胥。
余霜大約能猜出來他在想什麼,可能是要給戎胥老師下毒之類的吧。
他把章魚球按在桌子上,說出自己一早就想好的懲罰,「知道紀驍是章魚還瞞著我,太過分了。罰你看兩本書。」
余霜把倒在桌子上的章魚球扶起來,「第一本是戎胥老師的飛行器實操理論。」
不要啊。
章魚球化作一灘,試圖流走。
「你要是不願意認罰就算了。」余霜看著他往桌面下掉,「以後我就當沒你這個老公。」
「反正你也不會聽我的。」
【聽的聽的】
章魚球流著淚爬了回來。
他打開書,暈了過去。
醒過來書還在。
章魚球痛苦的抖著觸手。
不行!
不能只有他受苦。
【也要罰紀驍!】
余霜現在不想提紀驍。
他身上還殘留著紀驍手和唇的感覺,手是硬邦邦的,很粗糙,把他都捏紅了,唇倒是軟的,但很愛吞他的舌頭。
余霜想到就渾身發燙,對著章魚球兇巴巴道,「先做好你自己吧。」
章魚球抗議。
抗議無果後心生一計。
他趁著妻子不注意,飛快打開妻子的通訊儀,給紀驍發了消息。
哈哈!
天才!
余霜哪兒有他手快,眼睜睜看著消息發出去,羞憤交加,掐住了它,「章魚球!你幹了什麼啊你!」
老婆:罰你看兩本書。
老婆:第一本看這個[文件]
紀驍:好的老婆。
紀驍:但是我在宿舍偷懶不看的話,老婆你也不知道,要不然我去你宿舍看吧?
余霜裝死不回,偷偷鎖上了陽台的窗戶,還把窗簾拉上了。
紀驍又發來消息。
余霜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