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幹活一邊攀比。
【我會洗碗,紀驍會麼?】
【我會拖地,紀驍會麼?】
【紀驍會麼?】
這麼簡單的事情,紀驍難道不會麼?
余霜怕打擊到他,只含含糊糊的敷衍,「這個我不清楚。」
他拉起被子蒙頭就睡,試圖阻止章魚球繼續發問。
章魚球賺了兩分,勉強滿意。
他挨著妻子的頸窩突然想起來。
【我會陪你睡覺,紀驍會麼?】
章魚球沒等到回答,支棱起身體。
哦,妻子睡了。
那也算他贏。
·
余霜恍了個神,發現自己在洗水果。
他想起來了,這是要做給司玄他們的果汁。
他們幾乎不間斷的動用異能阻攔試圖闖入的學生,活躍值升的很快。
余霜低下頭認真的洗著,右側伸出來一隻寬大的手掌。
他的視線沿著手臂往上,在看到帶著白紋的黑色作戰服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學院的作戰服一視同仁,沒有區分,但他莫名的就是認出了來人。
他仰頭,對上了紀驍的目光。
紀驍的手按在他的手上,微微低頭,「我會不會,你不清楚?」
「我……」余霜啞口。
偏心裁判被找上門了。
紀驍當著他的面洗了水果,又開始拖地,像是要證明自己。
他應該阻攔驅逐。
但余霜不敢,只羞愧的想把自己往角落裡塞。
紀驍沒有放過他,態度強勢,一如要加他通訊號的時候。
他就是這種人,鎖定了目標毫不猶豫的執行,不會隨便放棄。
余霜被拎到了水池邊,看著紀驍的手指摸過自己的水杯,指腹壓在杯子邊沿,仿佛按在他的唇上。
紀驍看向他,「洗乾淨了麼?」
余霜連連點頭。
紀驍又去給他整理床鋪,手指撫平床單褶皺,掀開被子一角,坐在床沿拍了拍。
跟章魚球一模一樣的動作,卻是透著完全不同的意味兒。
余霜崩潰屈服,「會,你會做!」
人果然不能做虧心事。
余霜睜開眼,看到了章魚球。
罪魁禍首眨了眨眼睛,期待打字。
【老婆,要起床了麼?】
余霜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時間。
要遲到了!
但他遭受了一晚上良心的譴責,身體疲憊不堪,動了動手指,只把章魚球推開了一點。
章魚球捧著衣服過來,余霜心裡的難受又消解了。
趁著穿衣服的功夫,又眯了幾秒,才去洗漱。
有章魚球幫忙,速度加快不少。
余霜摸摸章魚球的腦袋,「辛苦啦。」
章魚球不在乎辛不辛苦,他只在意一件事!
他分出空閒的觸手打字。
【紀驍會給你穿衣服麼?】
紀驍當然不會給他穿衣服。
不對,紀驍會……
不是,那成什麼了?
余霜想起自己被折騰了一晚上的夢,羞惱起來,「不許再提他了!」
章魚球懂了。
紀驍會。
可惡啊。
紀驍怎麼會這麼多?
感覺紀驍的分數比他都高了。
他丈夫的地位岌岌可危。
章魚想了半天,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他現在介於丈夫和小三之間。
丈夫的身份,小三的心態。
很快他就要失去丈夫的身份了。
章魚球不禁悲從心中來。
余霜狠了狠心,沒有安慰它,快步往樓下走。
章魚球突然停住了。
余霜正納悶著,濕漉漉的章魚球往他袖子裡鑽去。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抬起頭來,一眼看到了紀驍。
余霜也很想往自己袖子裡鑽。
躲懶讓章魚球給他穿衣服,後果就是跟只花蝴蝶一樣,除了華麗的衣袍和髮辮,渾身上下掛滿了叮叮噹噹的飾品。
章魚球的品味一貫如此。
跟只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紀驍站在一起,對比就很明顯了。
他像是那種人菜裝飾多的草包。
紀驍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余霜實在頂不住他的目光,悄悄挪步,「我上課要遲到了。」
紀驍回過神來,「昨晚搭了天橋,從上面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