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覆在章魚球身上,感受不到章魚球的動靜。
唯一的安慰是章魚球沒有繼續變小,而是維持著這個體型。
余霜擔憂的守著它,中途累的閉了幾次眼,清醒時立刻抓了一下章魚球,感覺大小沒變才鬆了口氣。
他伏在床邊,又快要閉上眼時,感覺章魚球動了動。
余霜看過去,好像是他的錯覺。
盯了幾分鐘,困意上涌,睫毛都搭在了一起,手上傳來了濕漉漉的感覺。
余霜眯著眼看了下,沒哭,難道是他的錯覺?
隔了兩分鐘,掌心又濕了一下。
這回他確認了,章魚球在舔他的手。
余霜沉默片刻,決定當做沒發現。
只是被舔幾下而已。
又兩分鐘,他忍不住扇了章魚球一巴掌,「懂不懂適可而止?舔就算了,你怎麼能……」
怎麼能又舔又嘬?從掌心到指縫,像是要把他的手含進去一樣……
紀驍剛過來,就被扇了一巴掌,還挨了罵。
他覺得自己好冤枉。
他剛經歷了一場惡戰,不放心精神體這邊的情況,才過來看看的。
他只是想關心一下自己的精神體。
等他感受完發現精神體只是吃多了在消化,更覺委屈。
精神體又吃能量,又吃妻子的手,而他只吃到了妻子的巴掌……
他又沒舔到,憑什麼挨打?
紀驍想著,趁著精神體迷糊的時候,搶到了身體控制權,飛快的舔了一口送到嘴邊的手。
第20章
紀驍很肯定。
他對精神體的妻子沒有半點兒非分之想。
他只是不想挨不明不白的打。
作為一個優秀的S級異能者,他從未受過這等冤屈。
他相信任何一個異能者都不會老老實實的承受這些苦難。
他只是做了正常異能者會做的事情而已。
以前精神體談戀愛情緒起伏,他要吃他們愛情的苦,現在精神體舔妻子的手,他就要挨巴掌。
要是他還無所作為,以後豈不是更過分?
而且他已經非常客氣了。
他聽到了那句話,「適可而止」,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精神體舔了不止一口,才挨了一巴掌。
紀驍覺得他的精神體很過分。
而妻子也很過分,過分心軟,竟然會縱容他精神體那麼惡劣的處事行徑,能包容他精神體那麼癲狂的行為。
他的精神體不如他。
紀驍在心裡對比了一下。
如果是他的話,他願意挨一巴掌舔一口。
紀驍靜靜地等待著,等的有點兒煩。
就只扇一巴掌麼?
那他要不要再舔一口?
紀驍正琢磨著,腦海里閃過幾個畫面。
他對精神體的揣測不是毫無緣由,精神體真的會做更過分的事。
精神體似乎把妻子困在了一個小房間裡,龐大的身軀罩著妻子,觸手遮天蔽地,若不是妻子不滿反抗,從中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他都找不到妻子的身影。
妻子捧著那觸手又啃又咬,又捶又打,還會生氣惱火去踹環著他的觸手。
那些畫面越來越清晰。
妻子的手指掐在藍的近乎發黑的觸手上,手指十分用力,指尖像是陷進了觸手裡。
整隻手都泛著粉意,指節和指縫透著幾點嫣紅,是被舔的麼?
手上似乎還有晶瑩透亮的液體,一絲絲一縷縷,隨著手指的顫動,閃起亮光。仔細去看,發現觸手上也有,是從上面留下來的,是妻子的口水麼?
紀驍的目光很難移開。
他像個旁觀者,一寸寸仔細的看著,想要從中獲取妻子的信息。
沿著觸手往上,朝觸手尖的方向看去,就能看到妻子的臉,但他有些膽怯,猶豫了一會兒,才往上看,只看到了滾動的喉結和被撐的合不住的、艷紅色的唇。
紀驍皺眉。
他的精神體太粗魯了。
似乎是他的念想太深,恍惚中他好像真的看到了自己。
他的手撥著觸手,想拯救妻子於水火之中,為此他不得不把手指也放進妻子柔軟的口腔。
他要把那一截觸手拽出來,兩根手指是不夠的,兩根手指只能夾住妻子的軟舌……
精神體動了下,畫面破碎。
紀驍睜開眼,只看到一片黑暗。
難道那些是他的幻想?
不對,應該是精神體的幻想。
他怎麼會想精神體和妻子纏綿的時刻?
如果真有那麼一日,他一定會屏蔽自己的精神體,會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給自己冰凍起來。
他不屑於插足別人的感情。
妻子怎麼還不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