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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跑了,就差一點……」

胥壇邊辨認著道路邊向晏塵囑咐:「你呆在家裡不要出門,等我趕到現場。」

「只能確定是我這個方向?還是說就確定是我了?」

晏塵皺著眉起身換了身衣服,他隨手拽了件有腰扣的衣服穿上,將腰帶繫緊,一隻手捏著光腦一隻手拉緊腰帶,隨後將光腦佩戴到左手手腕上。

離開臥室的時候,晏塵的腳步停頓了一瞬,隨後認命般將床頭柜上的黑色手槍揣進兜里。

他沒敢開燈,只是悄悄摸到了客廳里坐著——準確來說是餐廳,不過因為餐廳就在大門的旁邊,這倒也勉強算是個守株待兔的地方。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晏塵還能聽見窗外寒風呼嘯和雨點敲打玻璃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幻聽,他似乎聽到了一陣極其規律的腳步聲,但是起身到門口仔細去聽又沒了動靜,難道真的是他的問題?

晏塵屏住呼吸,靠近門口蹲下,閉上眼睛嘗試去感知門外的世界,精神絲順著門縫和藤蔓交織在一起描摹著門的輪廓。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知到任何一隻別的雄蟲的氣息,但是他能感受到隔壁的蘭斯洛特-加龍省的精神力似乎很是活躍。

憑藉他對於蟲族淺顯而稀少的了解,蘭斯洛特-加龍省似乎處於戰鬥的狀態。

雌蟲只有在興奮狀態下會導致精神力活躍,他接觸的類似場景很少,並不能完全確定,他唯一肯定的是蘭斯洛特-加龍省處於一個相對興奮的狀態。

他有點擔心。

要不要出去看看?

要不還是觀望一會兒?

晏塵糾結著,他就這樣背靠著大門坐下,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渾身上下都纏滿了精神絲和藤蔓,精神域裡是完整的這層樓的場景預設。

這是他到蟲族以後學習的技能,果然人類對於精神域的開發遠遠不夠,但他相信蟲族也是一樣的。

和胥壇的通話早已掛斷,對方冒著雨趕路,聽不清他的話也沒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現在晏塵能做的就是穩住自己,至少在胥壇趕到之前不要讓蘭德抓住。

雖然現在蘭德還沒有露面。

時間過得很慢,就像是沙礫一點點從沙漏中流走時的那條細線,無論是誰看到了都會莫名產生一種念頭:它怎麼漏的這麼慢?

現在的晏塵對於時間的感受也是如此。

他選擇靠著門坐下,一旦有人、不,有蟲接近這裡他就能立即做出反應,但是這樣的姿勢也有個弊端——容易犯困。

晏塵現在就距離睡著不遠了,他已然開始犯困,甚至不知道是因為被強行吵醒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整個人都使不上勁。

他當然知道這事情很奇怪,但若要說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今天也沒發生什麼怪異的事情啊?

晏塵搖搖頭,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際,一聲巨大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此一聲,此後再沒有聲響,晏塵有些懵,那聲音貌似是從隔壁傳來的。

蘭斯洛特-加龍省?

他眨巴眨巴眼睛,緩慢起身,小心翼翼打開了房門,朝著對門的方向走去。

這一層樓就只有兩個住戶——他和蘭斯洛特-加龍省,這個聲音不是他,就只能是從蘭斯洛特-加龍省的公寓裡傳出來的。

走廊里仍然是黑漆漆的,但是能在閃電的加持下間歇性看清楚周圍的一切,蘭斯洛特-加龍省的房門並沒有關緊,是半掩著的。

看清楚這一點的晏塵心頭一緊,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充斥著大腦。

他右手握著槍,先是靠近蘭斯洛特-加龍省的房門聽了聽動靜,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隨後就迅速移動到門的右邊,右手的槍管伸出去挑開房門,直到這一步都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出門之前將光腦調成了免打擾模式,就怕這種時候會響。

房間內和外面也沒什麼很大的差別,和晏塵上次來也沒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冷清,看起來不像是一個生活的地方。

一進門晏塵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他的鼻腔,混雜著潮濕的泥土的氣息,兩隻蟲的氣息。

知道這時候晏塵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開始只能感受到蘭斯洛特-加龍省的精神力,因為另一隻雄蟲處於昏迷狀態,精神力波動微弱,只有靠近了才能感知到。

他右手不自覺攥緊槍枝,他能感受到蘭斯洛特-加龍省的精神力卻看不到他的身影,眼前只有一隻倒地不醒的雄蟲。

晏塵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越靠近他血腥味就越發濃重,晏塵確定是他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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