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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戈菲和赫蒂的較量他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但是誰讓現在戈菲為他呈現出來的模樣是那樣新奇。

按照能量團與能量團之間的辨認法則來算,平行世界的個體之間沒有什麼差異,所以這裡的戈菲和他身邊的那個也沒有什麼不同——當然, 指的是本質上。

「果然還是賤種更耐活。」

赫蒂發出這樣的感慨,這次他所表現出來的遠比在綏因面前要瘋狂地多, 具體表現在毫無底線的自虐和仿佛毫無痛覺卻鮮血淋漓的身體上。

他試圖以此嚇倒戈菲,但他沒想到的是對面站著的雌蟲只是淡然伸手抹去面頰濺上的血跡,他緩緩摘掉白色手套,並將其扔在地面上, 鋥亮的皮靴毫不留情踩過, 他在赫蒂的面前停下。

「你想出來嗎?」

戈菲看著赫蒂從他的手中接過那隻光腦,眼底閃了閃,他收回手,背光而立, 言語間帶了些許蠱惑。

然而赫蒂的笑容頓時消失, 迷離的眼神忽而銳利起來, 他就著捆綁的鎖鏈換了個稍微主動一些的姿勢, 渾身上下散發著抗拒的氣息:「你有辦法?綏因救我是有條件的, 而我至今不知道條件是什麼, 這些年我遠離紛爭其實過得挺好, 只是……沒有任何蟲直到我的存在罷了。」

綏因百無聊賴地閉上眼睛, 聽著這場毫無營養的對話,他確實告訴赫蒂救他出來是有條件的,但是條件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因為還沒想好。

他靠著牆稍微活動活動身子打了個哈欠,心想著這走向有些不對勁,雖然不知道赫蒂能說出什麼樣的話, 但根據他對戈菲的了解——他快要沒有耐心了。

「幾十年的孤寂,你也受得了?」戈菲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掐住赫蒂的脖子,他輕笑著,嗓音帶了些蠱惑。

綏因敏銳地察覺到赫蒂眸中閃過的嘲諷和嬉笑,他心中忽而冒出些不祥的預感。

「嗯——嗯——」兩聲不同語調的長音十分俏皮,赫蒂棕色的眸子中透出罕見的生機,他張大了嘴巴打了個哈欠,剩餘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接管了神經——

綏因站在他的背後,手指輕輕點在他的太陽穴上,他眸中的光彩黯淡了幾分,嘴和綏因同步張開:「其實也還好,不用擔心隨時喪命,有時還能接點兒髒活幹了,就是沒有自由而已。」

自嘲落在戈菲的眼裡仿佛一針強心劑,他嘴角輕輕勾起:「綏因吩咐的?」

赫蒂只是動作緩慢地搖擺著腦袋,同時又輕點腦袋:「啊……是啊,這是交易的一部分。」

綏因收回手,赫蒂並未在第一時間清醒,事實上他的思緒早就飄到了外太空去,他有些困了。

「你見到了什托嗎?」

赫蒂打了個哈欠,將戈菲的思緒拉回來,但他沒有回應,只深深看了赫蒂一眼,給出一個關於「自由」的承諾便轉身離去。

綏因記得此時此刻自己還在小世界裡「度假」,他有些好奇戈菲到底背著他做了多少事情。

由於系統的不靠譜,這段日子的監視早就斷掉了,當然,他也想過從他從那個西幻世界出來開始,系統就已經換成了另一條時間線上的自己了。

同一團能量體分裂出來的個體,即使是他這樣游離在世界之外的東西也不例外,他會在這個世界的平行空間內留下一抹身影。

綏因跳過了趕路的時間,剛回神就撞上了戈菲和切爾森·索羅圖的密謀——準確來說是爭吵,關於一個下屬不理解上司為什麼要給自己下藥順便給對家送上門後的疑惑與不解。

也就是在此刻,他才真正知道原來他所以為的「重逢」實際上是戈菲算計的結果,一場披著「陰謀」外殼的計劃,實際上只是戈菲這位打著正義幌子的「偽君子」用來達成自己心愿的方式罷了,他想的真的只是他的事業他的種族嗎?

不見得吧。

綏因摩挲著下巴,心情良好地圍觀著兩隻蟲的爭吵,乃至聽完了一整場計劃,已實施的部分外加後續未實施的計劃ABCD,他不得不感慨一句戈菲的心思縝密。

不怪切爾森誤會,這放在誰的眼裡都是來尋仇的,而不是來求愛的。

「我不明白!薩法爾那邊的事情也就不追究了,可綏因和尤利塞斯的呢?!你這樣做……」和叛徒有什麼區別……?

這是切爾森未說出口的話。

戈菲並未向他詳細解釋,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半開玩笑半嚴肅道:「你是不是覺得尤利塞斯真的沒腦子?」

「他那個種族有什麼腦子……」

切爾森下意識接了嘴,很快又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噤聲。

戈菲只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裳,他輕笑著,面上的表情確實切爾森這輩子無法忘懷的,他只道:「當年的大戰,蒂斯特曼和蟲族是唯一的戰勝族,就連木族都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至於愛莉希安,她們實際上並未參與不是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尤利塞斯是中途上任的,據我所知,能從綏因手底下活下來的就沒有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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