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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出意外的回答——【借你的】

他十分了解自己的性格, 到了此時此刻仍然是十分應景地笑了聲, 再搭配上一句【6】, 完美結束這次對話。

借不借?

當然借, 不僅要借, 他還要私底下摳出一點點去接濟一下仍在厄洛納斯特做行為藝術家的娜提亞維達, 這一切都不能讓這個世界線的綏因知道——對方應該也沒有空知道, 畢竟忙著滾地板呢。

發/情/期來勢洶洶, 實際上根本等不及回到樓上重新開始便已經滾完了一輪,綏因就這樣靜靜地當一個圍觀者,進入賢者時間, 仿佛眼前是兩團沒有靈魂的□□滾在一起行使上天賦予他們的「交/配」權益。

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他才假裝系統的語氣,理直氣壯地給自己添堵:【平時讓你看點蟲族生理學你是一點也不願意!你倆都磕了藥, 世界補丁勉強將你身上的反應壓下去,結果你倆倒好,湊一塊兒了!雌蟲信息素加上你那個不安穩的精神絲碰到一起……我都不想說你!雙雙進入發/情期?你也是時髦了,已婚夫夫身上才出現的東西也是被你趕上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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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原來系統罵人是這個心情!

把所有的壞情緒打包一下扔給別人的感覺真爽!

特別是這個世界的綏因並未反駁,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避而不談原因——【現在學還來得及嗎?】

綏因大爺似的坐在系統空間內,輕咳兩聲,裝模作樣道:【我是不是還得給你發個獎狀?】

無蟲回答,綏因並不在意。

因為外界現在正發生著一場愚蠢的對話,他親眼見著自己對著戈菲說:「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行嗎?」

綏因捂住了臉,將通道關閉。

他簡直不敢承認蠢成這樣的傢伙會是他綏因,不出意外,他又死了一次。

如此新鮮的角度,他並不想在自己的身上做過多的糾結,而是借著先天的優勢,飄到戈菲的身前,近距離打探他的表情。

房間內昏暗無比,只有半敞著的窗簾中透出一絲絲光亮,冰冷而慘白,是陰天的日光。

銀白色的髮絲如綢緞,光從上面溜過留下些許痕跡,淺紫色的眼睛半垂著,試圖通過低頭的動作來掩蓋眼底的不安和晦澀。

綏因只是輕輕扯了扯嘴角,眼神頓了片刻,緩緩抬頭,轉身,對上自己那副無所謂中帶著些迷茫和無措的臉,無奈嘆息——他確實不是個東西。

而從現在開始也改變不了什麼,他沒有信息,他了解自己——恐怕這時候也不會有什麼蟲事物能勸得動自己,讓他能夠恍然大悟。

因為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有沒有想清楚。

他對於戈菲,究竟是占有欲、愛情,還是長久相處下來遺留的親情,又或者是……習慣?

他想了很久很久,但始終沒有半點思緒,腦海中懸浮著無數五顏六色的絲線,刀片和絲線纏繞在一起,每一次用手指去扯都會被劃得鮮血淋漓,然而,蟲族占一成,自己占了一成,有戈菲交雜著的記憶占了八成,那是五顏六色的,混雜著刀片上光怪陸離的倒影,綏因面無表情地扯出一縷絲線,任由它帶出尖刀刺進心臟,迸濺出的熱血撒了滿地。

【你們好奇怪,根據我的數據判定,你們之間最濃烈的情感是「恨」,為什麼要玩愛情遊戲?】

如他所想,沒有確切的答案,看來無論是哪個時間線上的綏因都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含義以及……意義。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他貌似也聽過類似的話語,如此,才算得上是恍然大悟,於是,他選擇「轉述」他曾經收到的那番話——【恨他不聽話偷跑出去,恨他不會乖乖留在你身邊,恨他會同那些你厭惡的人……蟲在一塊,恨他長達百年的叛逆期又巴不得他到外面四處碰壁最後灰溜溜地回到你身邊尋求庇護……】

他的手指微微蜷縮,稍用了些力氣,而後又鬆開,黝黑的眼珠倒影著虛無的黑,他睫毛微顫,最後垂下。

【你掙扎了一百年,為什麼沒有將他抓回來,真的只當他是放出去歷練的孩子嗎?】

【真的只是「孩子」嗎?】

好吧,他自己都沒有答案的問題,不應該奢求沒有經歷過的人有答案。

綏因並未在此地停留過久,恰好借著被屏蔽的時間遊蕩去別的地方解決新一輪的問題,比如……赫蒂這個麻煩蛋,如何順理成章地讓其他蟲發現赫蒂還活著就是個十分令他頭疼的問題。

數據線斷流,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還能找到誰來幫忙,綏因透明的腳踩在沒有實感的草地上,稍稍用了些力氣卻發現完全無法穿透地表——他試過了,牆壁也不太行。

他關閉眼前的虛擬光屏,上面一閃而過的是「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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