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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戈菲聽了這話可是一點也不樂意,他冷哼一聲,結果切爾森手中的文件全部甩在他的臉上, 靜靜地望著紛飛的紙張撞到戴維的臉上再猛地上揚、旋轉、翩翩落地,寫滿了字的文件滑過綏因的視野,一閃而過的是標題上十分顯眼的幾個字——【赫蒂死亡?】

綏因仔細想了想, 這時候的赫蒂還在大牢里才對,戴維是怎麼找到他的?或者說……他們怎麼知道赫蒂還活著?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道因為他的參與導致赫蒂沒被抓?反而還一直好好的生活著?那中軸星系的時候,主神到底對誰下了手,如果不是赫蒂充當了第一批替罪羊,還有誰會待在牢里?!

還沒等他思考出什麼結果,戈菲和戴維的第二次戰爭便再度開始,準確來說是戈菲單方面的審問和戴維夾槍帶棒的回擊,好在戈菲的脾氣算不上差,就算被如此對待也沒生什麼氣,反而是專心致志分析從戴維那裡得到的消息。

全程面不改色的議長閣下經歷了三個小時終於結束了這場「審問」,離開的時候顯然很是滿意,臨走的時候不僅解開了戴維的束縛,甚至還十分「好心」地往他胸口拍了一塊沾滿消毒液的紗布,成功引起戴維長達十分鐘的「關心」——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很不錯。

這又涉及到了綏因的盲區,他向來只注意過戈菲的勢力構成和敵對關係,完全沒有想過第二種可能,但開竅之後他注意的地方又多了一點,他覺得自己現在情緒叫做「嫉妒」。

嫉妒其實也是正常的事情,他這樣安慰自己,然後繼續毫無心理負擔地跟在戈菲的身後,開始打量這隻看起來和上個世界線略有不同的雌蟲。

綏因跟著他回到議會,看著他背後隔岸觀火攪弄風雲,順便利用戴維將薩法爾拉下水不得不和他拴在同一條船上;看著他和這個時間線的綏因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看著他一步步打破自己對他的刻板印象。

有那麼一瞬間綏因會覺得這個「戈菲」不是他的「戈菲」,每當到了這種時候,他又會撿起那個本子,悄悄地躲在一邊畫著沒有臉的蟲,一張不完整的肖像畫,讓綏因再度猶豫,這是他的「戈菲」。

所以戈菲在議會裡過得其實也勉強算是如履薄冰,但他同綏因如出一轍的冷靜沉穩和不近蟲情很好充當了平衡軸,讓他走的不算太搖晃。

綏因跟著他的短短几天之內就遇上了三場刺殺,五場會議中斷,八次針鋒相對武裝襲擊——基本上都是坎涅邇森派蟲解決的,唯一一次用到軍部還是挑他下本的時間。

生活倒也算是個多姿多彩。

今天是第七天,他找不到任何突破點,必須變換一下方向了,直覺告訴他突破點不在這裡。

因此,他來到了西卡瓦監獄最底層的囚房,上次來這裡,裡面關押著的是赫蒂·戴維,現在這裡空無一蟲,這顯然是不對勁的,所以綏因使了點絆子將赫蒂給關了進來,名頭嘛……自然是通敵——唯一一個死刑且速度快得出奇的名頭,綏因知道自己因為赫蒂「任務者」的身份不會真的殺死赫蒂,最大的可能就是將他關進西卡瓦。

不出他的所料,三天後赫蒂就一臉懵地被抓了進來,手裡還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簽字畫押的口供和憑空出現的、同尤利塞斯密切交往的郵件、信件、密語複印件。

綏因拍拍手靠著牆,仔細打量著這隻尚且稚嫩的雄蟲,沒忍住笑了笑,轉身的背影深藏功與名。

每一個可能成為寄體、工具的傢伙都需要妥善安排,確保他們在第一條命運設定的軌跡上不偏不倚地走到最後,只有這樣他才會有足夠多的選擇,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當他知道戈菲找蟲殺他的時候他絲毫沒有阻止,就算有幾次他都快得手了也沒有——剛出完任務的虛弱期,雖然不會真的消散,但要是真的死了,綏因都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是如何「死而復生」的。

即便如此,他也成功做到了只觀看不行動,就算真的到了生死關頭、而他也真的會消失的緊要關頭,綏因也只是輕輕對著來者的槍械或者骨刺輕輕一推——勉強就算是危機解除。

這個時間點,不能去接近自己,會被看出來,呆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處,純屬浪費時間,沒有過多思考綏因就做了離開的決定。

那是一個夜晚,如同和戈菲重逢那天一樣的夜晚,月明星稀,靜謐無比,只是每一陣蟬鳴每一寸黑暗都伴隨著潛藏的危險,綏因沒有絲毫留戀,因為他們始終會重逢。

回到那個奇怪的空間,他並不著急去下一個時間節點,兩次的旅行已經讓他明白:他無法僅靠個人修正歷史,真正要做的是找到正確的、影響甚廣的時間節點並加以改正——而這,明顯就是在說他自己。

綏因再度想到第一次在愛莉希安的地宮內見到那個欠的要死的綏,子彈正中眉心,他這是才恍然大悟,其實每一次他都做了一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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