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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菲魂不守舍地擺擺手,切爾森見狀也不再說什麼,他恪守職責轉身便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和薩法爾交接去了, 偌大的空間內只剩下戈菲一隻蟲,門外是無數的守衛士兵。

說來好笑,這些士兵還是軍部撥出去的,私兵當然不允許進入坎貝爾朵的談判場合,即使是議長也不可以。

他看著戈菲戰起又坐下,來來回回幾次終於沒忍住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只到了門口衝著銀白色的門伸了伸手,尚且未觸碰到自己的倒影便迅速收回。

他盯著門內自己的倒影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嘆出,綏因搞不太懂他在想些什麼。

總歸是在想他——想弄死他也是想他,不是嗎?

想到這裡,某隻遊魂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原本進入這個世界就是一頭霧水,為了給自己提示也是煞費苦心,經歷了戈菲長睡不醒被他叫醒這一遭他就更不敢懈怠了,,萬一歷史走向和原世界線不符合怎麼辦?

那他給的提示可就完全沒了作用。

正在他盯著窗外的星星胡思亂想之際,一道帶著遺憾的嘆息隨著氣息飄出——

「綏因……」

綏因的耳朵動了動,小腿好像被絆了一下,他低頭一看,好嘛,是原本不該出現的尾勾,他記得沒錯的話,現在應該用的是人類的軀體吧?

難道已經被蟲族同化成這樣了?

他想著,尾勾鬆開小腿在空中晃了晃,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風采。

但綏因可沒空搭理它,這玩意兒他不熟,他現在正忙著看戈菲呢,那表情不太對勁,看起來確實是像要弄死他。

他砸吧著嘴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內還發生了什麼事情,嗯……三天之後主神第一次發起試探,附身了一個殺手試圖把他殺死,但是那時候的攻擊似乎莫名其妙被擋了下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篤篤——」

綏因被一陣極有規律的敲門聲從回憶中拽出來,回過神來的時候戈菲已經拉開了門、半隻腳踏出門外,綏因連忙不遠不近地跟著。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議會,但是確實是他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且毫無顧忌地來這裡旅遊,他並不著急去監聽監視戈菲,反而是在議會裡轉了個遍,成功摸清楚了議會的地圖,甚至借用「鬼魂能穿牆」的設定在議會裡找到了三個密室——它們分別屬於薩法爾、薩法爾、戈菲。

最空蕩的那個屬於戈菲,綏因看不明白它是用來做什麼的。

他飄了幾圈就再度回到戈菲的身邊,靜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後,看著戈菲一筆一划在紙上繪圖,只消寥寥幾筆,一個熟悉的輪廓便出現在他的眼前,綏因看著紙上雄蟲的側臉,下意識扭頭想去看窗戶上自己的倒影,但當腦袋轉過去、看到空蕩的背景和正在埋頭沉思的雌蟲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個遊魂。

有點不爽。

而戈菲也只是簡單地勾勒出一隻雄蟲的輪廓後便將手裡的東西鎖進了保險柜,綏因飄進去看了一眼,只有輪廓沒有五官,但他就是能認出來這畫的是誰。

他站在牆壁之間靜靜地欣賞,保險柜的縫隙透出一絲光亮照在他的眼睛上卻並未阻止光線打在畫紙上,那雙虛無的、黑暗的眼睛格外閃耀,綏因看了一會兒,主動飄出去。

與此同時,門被打開,切爾森抱著一疊文件進來,將其放在了戈菲的辦公桌上,他開始一板一眼的匯報,從最基礎的工作開始,然後逐漸跑偏,戈菲一臉平靜,甚至能看出幾分嚴肅,綏因倒是滿臉睏倦,恨不得就地而眠。

「對了,」切爾森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停下,他向前走了兩步,幾乎貼著戈菲的辦公桌,微微俯身,眼中閃爍著精光,聲音壓得格外低,「那位插在議會的暗樁揪出來了,要處理掉嗎?」

一句話讓綏因直接清醒,什麼暗樁?

他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戈菲,也不管他能不能注意到。

只見戈菲眉頭一蹙,視線短暫地在他所站立的地方停留後轉而繼續專心致志處理自己的公務,他不假思索道:「留著,動了反而會引起注意,我留在軍部的棋子暫時也沒什麼大事,你以為真的是他們技術過硬嗎?」

切爾森怔住,半晌後他才「嗯」了一聲:「那……實驗室那邊您要去看看嗎?他們說已經有進展了。」

「下午三點,我會準時過去的。」戈菲頭也不抬,只是專心處理自己的公務,完全公事公辦的態度。

聞言切爾森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離開。

房間內只剩下戈菲一隻蟲,當然,還有一隻遊魂——沉默地站立在戈菲身後的遊魂。

綏因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記憶不太行,要是系統還在就好了,它雖然沒什麼大用,但是當一個搜尋引擎還是很合格的。唉……現在感慨也沒什麼用,鬼知道這個倒霉蛋是叛變了還是被它親愛的主神弄到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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