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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合一下會發現很多有意思的東西,或許『神』也不是無法對抗的。」

戈菲微微直起身,將窗戶拉上,隔絕了窗外的一切聲音,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手裡的資料,挨個拍照發給綏因看。現如今的情況,等到東西送他手上肯定是來不及了,即使綏因有時間到維什亞來,但維什亞是個多麼大的星系啊,他會浪費多少時間呢?

他不自覺想到了被他安置的卵,眉頭微微蹙起,不由得感慨這個孩子來的確實不是時候。

「『神』?」

一道調笑聲將他從紛雜的思緒中拉扯回來,戈菲疲軟的身子靠在飄窗的一側,微微側頭靠著透明的玻璃,透過這層隔膜試圖窺探雨的世界,他聽見綏因不加掩飾的嘲笑。

「我喊他『主神』,只是一個名稱,和我喊你『戈菲』沒什麼兩樣,一團能量的合集,和寄生系統沒什麼兩樣……」

抓到,殺掉,或者囚禁再攝取能量,這樣就夠了。

綏因的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對於這個「主神」,他已經忍耐很久了,連他工作三千年的合作夥伴都能直接撬走,不管是不是自願的,這筆帳綏因就是要算到祂的頭上!

戈菲幾乎能猜到他的表情,他樂了一陣子,又閉上嘴巴,輕聲道:「好吧,需要我做什麼?」

需要戈菲做什麼?

綏因想了想,貌似不需要他做什麼,他送給戈菲的那枚戒指內蘊含的能量讓他能夠輕易定位他,當然主神也可以,但戒指上蘊含的能量也能保證主神沒辦法直接入侵這個他「NPC」的運行程序,只要戈菲老老實實帶著就行,思及此,他便回話:「不需要,你已經幫了大忙了,不用管我。」

戈菲嗤笑一聲:「哪能說不管就不管,你死了我找哪裡說理去?」

「也是。」

綏因也跟著笑了笑,但沒多久便將心思全扔進了戈菲發來的文件里,電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掛斷了,對此他全然不知。

卷宗上記載的東西他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雖然確實是他親手寫的,但是具體的內容早就被他拋在九霄雲外,若不是再度見到手稿,他根本就想不起來,當然,見到了也忘得差不多了。

至於戈菲提起的「鈴奧的雄蟲」,他終於有了印象,這封存的卷宗里,唯一一位據理力爭非要研究他的軍部少校——一隻姓名已然湮沒在歷史長河中的雄蟲。

他依稀記得這位少校是技術型蟲才,但並不是不上戰場,他是死於戰場的。

這其中又有多少只蟲的參與呢?

綏因切換自動駕駛模式,自己坐下來好好分析這幾張圖片,少校研究了森蘭維斯縛影碟的基礎生理結構和毒素,手下的專題有基因克隆技術、數字永生和精神能量場的運用,當然,他也是綏因的合作夥伴,代號【遊客】,只是他死得太早了,綏因早已忘卻了他的姓名。

每一項研究都是一顆雷,更別提他加入綏因的隊伍後研究的更是超出本世界科技範圍內的東西,莫約是摸到了「神」的範疇,在綏因進入小世界做任務的時候,他就因為一場意外死在了戰場上。

等到綏因回來的時候,中軸星系案件爆發,一連串的蟲被拖泥帶水全部扯出,每一隻都沒有好下場,在此之前因鬥爭死去的,全部被退休的上一任元帥授予勳章風光大葬,綏因甚至沒來得及找那位元帥的麻煩,他就陪著一起去了。

找誰說理去?

這封存的卷宗里記載的就是真相,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提過那個少將姓甚名誰,只清清楚楚地寫著【遊客】與【星客】,看到這裡綏因就明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的馬甲已經被戈菲一口氣扒了個乾淨。

唉……

綏因嘆了口氣,將這些事情拋之腦後。

卷宗上記錄的是當年的犯罪真相,還有一部分是少將的研究結果,他關於「神」的研究和戈菲的研究有異曲同工之妙,外界生物進出自由的憑藉和停留的條件,以及能量體模擬蟲族的可行性。

他們甚至私底下交換部分蒂斯特曼死刑犯用以研究……

幾份文件的內容幾乎都和「能量」二字脫不了干係。

綏因的指尖在操作台上輕點,他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按照他的了解和這裡的資料,主神只有在擁有特定形體的時候才能被「殺死」,而且在此之前必須找到能量禁錮的辦法,這個辦法肯定不是用能量包裹能量。

綏因供養祂多年,他們的能量場極其相似,可謂密不可分,能量包裹能量?這和給生在草原上的菟絲子送一棵參天大樹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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