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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蒂:「……」

真好笑,都猜對了。

這就是為什麼系統給他選擇的基礎身份是議員而不是軍蟲啊!原因就是這個!

這到底是誰的錯呢,是誰!逼迫未成年「人」非法駕駛飛行器!非法上戰場!老弱病殘是要被保護的,腦殘也是殘!

赫蒂摸了摸額頭的大洞,指尖不小心戳了一塊柔弱,他猜大概是隔著一層脆弱頭皮摸到了自己的大腦,這被掀開的頭蓋骨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養回來,真是頭疼。

「別發呆了,人家打得白熱化了都,你還在給自家人撓痒痒,哪有你這樣的,當人的時候也不這樣吧?」

赫蒂聽得腦子疼得厲害,明明大腦本身是沒有痛覺的來著,難道是蟲族的身體結構不一樣?不對啊,他看到過頭蓋骨在空中飛揚的雄蟲。

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他胡亂嗯了兩聲試圖轉移話題,只是手法格外的生硬——「好了好了別叨叨我了,我真的就是添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我輔助那我還不如搬個凳子做你面前給你老婆打視頻,這樣能激勵一下你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就直接打了,真是服了。」

——但是意外的有用。

「你拿我的光腦撥吧,我在這等著你。」

赫蒂:???

他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吧,我開玩笑的?!」

「很抱歉,我沒開玩笑,我認真的,你快打。」

綏因眼神都沒分給他一個,自顧自地進行著自己的殲滅事業,飛行器不斷旋轉、顛簸、震盪,或是被碎片擊中機體引發系統警告,或是進入屏蔽場範圍內失去控制權只得隨意漂流直到出場才能繼續操作,又或者是眼前的忽然炸裂的友軍軍艦混雜著辨認不出的屍塊和漂浮在真空中的血漿糊滿整個擋風板讓他們短暫失去視野……一切的一切都比赫蒂要重要的多。

但他總是會記掛一隻蟲。

第五軍隊的戰場陸陸續續有了增援,很明顯是境內的事務已經解決,但周圍的蒂斯特曼人也沒有減少,反而是再源源不斷地增多,就像是海星,切斷了再次重生,仿佛沒有了培育時間和條件的限制,每一個屍塊都能成長為全新的個體。

這就是主神賦予他們的「神跡」。

綏因仍然很冷靜。

他靜靜地握住操縱杆,靜靜地推進,靜靜地從一眾軍艦中疾馳而過,靜靜地靠近蒂斯特曼的隊伍,和蟲族的其他勇士們一起,將密如潮水的隊伍破開一個口子,將自己想像成病毒、細菌,混入這汪清泉似的生命體的內部將其感染。

這是「神跡」,但「神跡」也並非不可抹除。

神也並非不可挑戰。

跟別提這只是個偽神。

光腦叮叮咚咚響個不停,大概是那些將領在匯報情況,但對於這個「神跡」,綏因沒有辦法給出更多的解釋,他索性不去聽,只是在銷毀一架飛行器的同時再度發出邀請——「赫蒂,幫我給戈菲打個視頻。」

「真的假的……」赫蒂摸不准他的心思,在一邊嘀嘀咕咕半天一點動作都沒有。

綏因笑笑,將自己手上的光腦拆下來解鎖扔給他:「撥打,現在是公事,不出意外的話他不會乖乖呆著,我需要知道他的動向。」

「哦。」

赫蒂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打開光腦,通訊界面最上方置頂就是戈菲,忽視下一面一長溜翻不到底的、充滿了紅點的聊天框,他點擊戈菲的聊天框發起視頻邀請。

「綏因?」

戈菲的臉很快就出現在視頻正中央,他的面色蒼白,但眼神堅毅,帶了些許疑惑。

綏因抽空看了他一眼,赫蒂注意到他的視線在戈菲的臉上停留了一秒鐘,而後才重新回到他的擋風玻璃上,與此同時他稍微壓低了聲音,輕聲細語:「你不在維什亞,去哪裡了?」

「在西卡瓦監獄,我好像和柯瑟錯過了。」

他垂著眸子,身邊是西卡瓦監獄獨有的潮濕布滿青苔的牆壁,銀白色的髮絲在這樣陰暗潮濕背景的襯托下更顯得不真實,他的臉上出現了疲憊的神色,眨了兩下眼又緩緩垂下。

他的視線順著攝像頭展示出來的、僅有的視野,捕捉到了那一絲絲的不對。

「和你在一起的是誰?你這是……在戰場上?!」

「嗯,在偷偷給默里奇送軍功,」他似乎不想和戈菲談論這個問題,「你回維什亞待著別亂跑,如果有精力的話幫我催催尤利塞斯,讓他快點幹活,不然這些東西都死不了。」

效果很顯著,戈菲果然轉移了注意力,他眼神略微有些懵懂,呢喃著:「啊?好,我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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