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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原本微眯的眼睛徹底睜開,上半張臉看不出一絲笑意,陰惻惻道:「尤利塞斯,你再這樣撒潑別怪我不客氣了,支持你上位不如去支持你的小兒子。」

現場氣氛頓時變得詭異,唯有綏因如魚得水樂得自在,他靠在椅子背上靜靜觀賞著這一幕。

桑十四就像是沒注意到般,十分自然地恢復了原狀,笑得溫和有禮卻又不失可愛,他擺出一副做作的姿態衝著尤利塞斯道歉:「啊,對不起,嘴巴快了,我說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好盟友。」

嘖嘖嘖,人心、蟲心、木頭心還有個蠢貨的心,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他沒什麼耐心看這幾個傢伙搞怪,有這時間不如去速通幾個小世界攢點能量以備不時之需,想到這裡他索性站起身,長嘆一口氣無所謂地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既然如此你們聊,先放我一馬。」

說完就徑直朝著門外走去,這一遭真就是急速會議,從他進來到出去不超過十五分鐘,甚至其中的十分鐘都是在看埃利夏遞過來的文件。

桑十四望著綏因消失的背影,略微遺憾地嘆了口氣,若有所思道:「這樣真的可以嗎?按照他之前的布局,不難看出是想把我們都滅掉,怎麼這會兒忽然轉了性子?」

他扭頭看向埃利夏。

埃利夏並未接嘴,她默默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放下光腦,掃了眼上面的聊天記錄便將其關閉,換上一副得體溫和的笑容,扯著紅裙子站起來:「他如果要對我們動手,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拎著裙擺起身繞過桌子,她走尤利塞斯的身後路過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望著木質地板上獨特的紋路輕笑:「尤利塞斯,大家都不想和你玩這種參雜個人情感的過家家遊戲,你這樣下去的話,族內會有不滿的。」

她回頭,手搭在尤利塞斯的肩膀上,同桑十四對視。

「同種族的國與國之間也會有摩擦矛盾,可咱們都突破了國家的界限,現在是種族與種族的交流,還是不要過於任性為好。 」

尤利塞斯面色鐵青,他低著頭,俊美陰鷙的臉藏在小片陰影里,他輕輕回了個「嗯」,耳畔只傳來埃利夏離去的腳步聲。

他當然知道他的舉動會導致族內的矛盾,事實上這個矛盾早就出現了,但奈何綏因逮著他折騰,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要我說你不如藉此機會勾搭上他,他對你興趣蠻大的。」桑十四撐著個下巴語不驚人死不休,對上尤利塞斯嗜血的目光他只是眯起眼睛笑笑,「又沒說錯,你就像一隻得不到關注的小狗……」

「閉上你的狗嘴,當心我給你捆回去做成肥料!」

尤利塞斯猛地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響聲,他狠狠瞪了一眼桑十四,轉身離去,短短二十分鐘,大廳內只剩下一個桑十四。

他嘆了口氣,重新眯起眼睛遮擋住閃爍的眸光:「唉……年輕的小木頭就是沉不住氣啊……」

他在原地坐了片刻也就離場了,再待下去……沒有這個必要,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再說尤利塞斯,出門的時候沒看清門口站著的人,徑直撞上了綏因的後背,綏因紋絲不動他自己倒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走路要看路啊,小狗。」

尤利塞斯:……

「你最好祈禱你永遠坐於高堂之上。」尤利塞斯陰翳的眼盯著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惻惻的氣息,然而綏因卻絲毫不慌,他反倒是衝著尤利塞斯笑笑。

伸手將他胸前歪掉的勳章調整平緩,他盯著尤利塞斯衣領子上的勳章,略加感慨道:「這是你父親的東西吧,真可惜,我記得你父親也是這樣祝福我的。」

他抬眸:「可惜你父親沒這個福氣,他的祝福顯然不夠靈驗,希望你能更加幸運一些。」

綏因鬆開他的衣領子,一臉溫和地笑著,只是眼底隱匿著更深層的不屑和蔑視,那種獨屬於上位者的眼神。

他的背後站著埃利夏,綏因頭也不回,盯著尤利塞斯的臉卻是在和埃利夏對話,他道:「埃利夏,如果情況很緊急的話走我的私帳,就當是我贈予你的,這樣就不用走流程了,你回去的時候走躍遷點五,在那裡找默里奇上將,他會幫助你。」

埃利夏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之間流連了片刻,最終還是私事占了上風,她點頭,簡單道謝後便離開了。

她離開後,綏因也沒有多留,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徒留尤利塞斯站在原地發呆,那雙眼中有怔然,也有惱怒,當然更多的是他再次被激起的殺心。

綏因,早該死了。

不過他還得感謝綏因殺死了他的父親和其他的兄弟,否則怎麼能輪到他上位?只是這份隱隱約約的感謝在他們站在對立面上的時候便徹底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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