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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鼻尖、唇邊,難以想像這樣的生命體會是個假的……戈菲湊近他,在吻上去的那一刻,「綏因」主動靠近,然而在這樣的緊要關頭戈菲卻如臨大敵般猛地後退,又立刻起立,就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假的就是假的,長得再像也不一樣。

「戈菲!你……」

戈菲捂著唇扭頭,梅朵納拎著個鍋鏟站在原地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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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難道真的隨便選個房間然後等死嗎?!」穿著囚服的女人雙手緊緊握著鐵欄杆崩潰地緩緩跪下,而後雙手抱著頭低低啜泣,四周都是安安靜靜的,只能聽見依稀幾道嘆氣聲和哭泣聲。

在她的對面,綏因同樣一身囚服,但他神態自若,把監獄當成旅館,坐在床上靠著牆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看著那個女人,他微笑著安慰:「好了小金,這不是才第三天嗎?套點話吧。」

「綏!」

她抬起頭,咬著牙搖頭,眼睛紅紅的,她吸了吸鼻子,道:「前天晚上我只打聽清楚了第一個傢伙的世界,剩下兩個毫無頭緒,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一共有幾次機會……」

黃昏時刻,監獄隔間內的小小鐵窗漏出一縷陽光,放在兩天前還能勉強安慰安慰這些玩家幼小的心靈,但已經經過了一次副本怨靈洗禮的他們看到黃昏只覺得恐懼。

沒人知道世界交點出現的規律。

綏因沒說話,也沒再看她,只是隨意道了句:「說不定就在今晚呢,小金,這個副本不難。」

說罷便也沒再理會她,至於其他的人?綏因被關在這裡三天就沒見到過其他牢房人的面,能看到小金純粹是因為她在對面能看到,說上話是因為他太無聊了。

這是他刻意挑選的世界,一個能用暴力在短時間內通關且時間流速合他心意的世界。

世界受到未知存在的吸引,整個地球的人類全部被拉入邪神的遊戲,這也不知道這場慘烈的死亡遊戲背後的意義是什麼,活下去都很艱難了,更別提找出背後的意義破解這個遊戲。

這個世界的意識被強制入侵,這些遊戲就是那些入侵者整出來的花活,試圖折磨這個可憐的新生意識——一個不到一千歲的寶寶,祂很聽話也很活潑,最主要的是好說話還給得多,祂是這樣說的:【只要把他們都趕走,我的私庫都給你嗚嗚嗚嗚嗚……求求你……】

綏因忽略了那一串哭聲和撒嬌賣萌的語句,沒做過多思考就同意了,這是筆極為划算的買賣,但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網有意干涉他的任務。

祂似乎想藉助這些邪神的力量讓他死在任務中。

是他灑脫不羈太多年導致祂忘了他的本事了嗎?果然養老後出山還是有風險的,江湖傳說都被遺忘了。

綏因坐在床上,蓋著自己的破爛小被子,他也不嫌棄,還扯緊了些,有些漏風。

這是進入遊戲的第十天,按照蟲族的時間來算過去了五天,他花了七天時間過了第一個副本打出名聲,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當然還有怪物們和邪神們,第二個副本就被扔到了這種強鎖任務中。

任務很簡單,只有兩個字:【逃離】

但關鍵在於副本強制關押他們,無法逃出監獄單人間,不定時刷新各種活動,簡直就像是粗製濫造的遊戲讓人沒有遊玩的耐心。

監獄內隨機刷新出世界交點,此時房間內會出現另外三個人,這三個人的身份各不相同,逃出去的機會就在他們身上。

他閉上眼睛感受時間的流逝,再次睜開眼時,是午夜十二點,月光透過小窗灑落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四道不同顏色的月光從四個方向照進來匯聚成一點,對面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堵牆。

四面牆,四張床,四個人。

「你們都是什麼罪名?我先來,我是因為不尊重植物。」

「我試圖表達愛。」

「負債三億開派對。」

坐在他對面的植物哥抓了把頭髮,鷹隼似的目光試圖穿透他:「你呢?」

綏因勾唇一笑:「殺人。」

綏因簡單將自己的「獄友」進行分類,分別是:因為不尊重植物入獄的陰森森植物哥、因為試圖在大街上表達自己的熱愛和愛情的樂觀開朗愛情哥,以及負債三億後又貸款三千萬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開party的娛樂至死派對哥。

加他一個神經病,這屆監獄要什麼有什麼。

【無敵了孩子】

系統感慨:【這什麼天崩開局,偏偏你第一次還睡過去了完全沒注意到他們】

是的,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他和獄友的第一次見面確實是在床上,各睡各的床,不知道為什麼也沒人叫醒他,綏因一晚上睡得可香,睜開眼睛和三個人分別對視了一眼交點日就結束了。

現在再來看這些人,很明顯不屬於一個世界,按照他的說法就是:穿了。

很有意思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所扮演的身份是什麼,但是又不能拒絕溝通,隔壁的尖叫聲就是胡說和拒絕溝通的下場,滿懷惡意的系統的聲音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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