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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因捏著筷子,頓時來了勁兒,挑眉道:「找保鏢?我還能吃了他不成?」

【他覺得能】

也行,他就喜歡薩法爾這樣,氣得要死又干不掉他,背地裡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面上卻又得奉承著他,不說對他畢恭畢敬,但表面和諧還是要做做樣子,再一個身份壓下來,從前的戈菲都得對他笑臉相迎,更別提薩法爾這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綏因正坐在餐桌前,刷著星網的時候快速解決掉晚餐,掐著半小時的點預備上樓看看戈菲的情況,還沒等他起身,二樓的挑空走廊上傳來動靜,他抬頭去看,戈菲正靠在欄杆上望著他。

「怎麼就下來了?」

綏因面色未變,甚至還帶了些笑意,戈菲輕飄飄給他一眼,消失在欄杆處,再見就是在樓梯口,一身黑色的襯衫堪堪遮住大腿根,他若無其事地走到餐桌邊同他面對面坐下,濕漉漉的髮絲垂在胸前,打濕了襯衫,一邊的機器管家為他端上一份晚餐。

戈菲拿起筷子,低聲道:「去洗澡了。」

「所以你順了我一件衣服走?」

綏因撐著下巴,一隻手指著他身上的襯衫。

「嗯。」戈菲給自己餵了口飯,細嚼慢咽,直到他將這口飯咽下,才再次張嘴,「薩法爾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東西,需要去提點下,或者直接殺掉也不錯。」

他的神色淡淡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說到「不該知道的東西」時眼神閃爍,綏因並未錯過。

恐怕戈菲也是知道些不該知道的東西。

薩法爾那裡是自己刻意暴露的,戈菲這裡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難道是在他和系統吵架屏蔽的時候?

他知道系統也不是萬能的,像監視監聽這種活兒也是得等到有足夠的能量運行時才會開放,而這些年裡,唯一一次斷開是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十九年,那是他和網第一次鬧矛盾,和系統吵了一架後以強硬的態度說服網讓他留下來……

綏因眯起眼睛,視線回到自己的光腦上,漫不經心地刷著。

戈菲邊吃飯邊用餘光打量著綏因,他也說不出來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看,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理由……有些心虛,有些迷茫,他們之間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飯菜可口,但他的心思並不在這個上面……時局複雜,薩法爾沒死,綏因的秘密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蟲知道,倘若可以……殺光他們是最好的辦法。

戈菲挪開視線,看著渾身上下散發著慵懶氣息的綏因,心念一動。

綏因並不是在漫無目的的打發時間,他需要找到關於戈菲的全部記載,這樣才好分析戈菲的一舉一動,老實說,他現在開始懷疑係統這些年背著他使了不少小絆子,他沒踩坑不代表它沒做,背後是誰指示的都不需要猜。

3034年……3034年是戈菲正式改姓加入冰川蝶的時候,在此之前的一年間他一直處於杳無音訊的狀態,至於他自己……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恰好被困在一個難度極高的攻略任務世界,因為世界意識要的是他所扮演的角色愛上主角,他卡了整整八個月,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隨便抓了個生前悽慘的鬼魂塞到那具身體交差。即使這樣他也折了不少時間在裡面,出來的時候戈菲已經進入議會兩個多月了。

系統跟著他一起進入新世界,蟲族是小世界之一,系統只能關注它的主神,無法做到同時關注兩個同級世界,這接近一年的世界他對蟲族一無所知——分身損耗能量太大,他選擇玩一年的失蹤。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指尖點在光屏上,從3026戈菲第一次作為議員的身份出席到3029年的「中軸星慘案」的判決再到3057年前任議長暴斃後戈菲的繼任典禮……

忽然,一隻腳踩在他的鞋面上,腳尖十分輕浮地蹭著他的小腿,又試圖從褲管向上鑽。

綏因面色一頓,伴隨著抬頭的動作,尾勾纏住他的腳踝卻並未將其扯離,反而是尖端的刺在他的小腿處徘徊刮蹭。

戈菲看著他,咬著勺子笑,他將勺子放下來,低頭攪著碗裡的湯,就像是在話家常般道:「你要殺了薩法爾嗎?我去也可以。」

綏因漆黑的眼睛盯著他,勾唇一笑:「不需要,我能玩兒死他。」

他的心中早有計劃。

戈菲並未對他的話做出評價,當然綏因也不需要,他說道做到,薩法爾這點道行還不夠他看的。

戈菲這次詢問在他的意料之內,他現在對一件事尤為好奇——在明確了戈菲和薩法爾共有他的秘密(即使信息並不完整)後,戈菲想要殺掉薩法爾來為他保密……

他想,他可能要贏下賭約了。

換句話說,這個賭約在一開始他就勝利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無非就是戈菲不承認罷了。

「不用擔心我,薩法爾不敢說出去的,你以為真的有蟲會相信這樣荒謬的故事嗎?」他沒說出來的是,薩法爾會對他產生恐懼,對未知的存在產生恐懼是很正常的事情,對未知產生探索欲和征服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會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畢竟玩樂的時間還是很少的,貴在珍惜。

戈菲看著他,放下勺子,將手肘撐在桌面上又托著臉,露出淺笑:「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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