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裡面…待了…好久…」白霜落站在門邊上說道。
「水溫很舒服，所以想在裡面多待一會兒。」喬棲時解釋道，之前在狼族領地，雖然說住在別墅里居住環境確實不錯，但是沒水沒電，她想洗澡也只能用冷水，身體受不了，自然動作就快了。
現在酒店裡有熱水，加上她本來就想一個人靜一靜，她就忍不住多洗了一會兒。
本來只是逗逗白霜落，沒想到她真的進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都沒怎麼見過白霜落洗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獸人和人類體質不同的原因，就算是這樣白霜落的頭髮也一點不油，身上也乾乾淨淨的。
浴室里的水汽愈發濃重，將兩人的身影都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白霜落站在門邊，氤氳的霧氣沾濕了她的睫毛，凝結成細小的水珠。她站在門邊沒動，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喬棲時身上滑落的水流，喉頭微微滾動。
落在地上的水珠濺到白霜落腳邊，喬棲時將頭上的泡沫沖洗乾淨，看著一動不動的白霜落，輕笑一聲，「不是要一起洗澡嗎，怎麼還不脫衣服？」
白霜落低頭看看自己穿戴整齊的樣子，確實不像要洗澡的樣子。
喬棲時伸手將濕漉漉的長髮撥到肩後，水珠順著她纖細的鎖骨滑落。
她朝白霜落伸出手，指尖還滴著水：「過來。」
白霜落像是被蠱惑般向前邁了一步，身上的衣物很快被水汽，貼在肌膚上。喬棲時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衣扣上，「都濕了…」
她的聲音混在水聲中，帶著幾分沙啞。
隨著最後一顆紐扣解開，滑落的衣物被喬棲時接住放在一旁。
「剩下的也脫掉吧。」
白霜落慢慢動起來，喬棲時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真是令人羨慕的身材，熱水濺起的水花打在她的小腿上，濕潤了一片。
呼吸陡然急促起來，喬棲時的靠近讓她嗅到了那愈發濃烈的柑橘香氣，混合著浴室里溫熱潮濕的水汽，仿佛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緊緊籠罩。
她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像是要掙脫束縛一般。
「…好熱…」
「這是正常的，淋浴的溫度和水霧加上不太通風，浴室的溫度高一些也是正常的。」沒察覺到異常，喬棲時只以為這裡的溫度確實讓白霜落覺得熱了。
畢竟獸人的感官比人類敏銳，她能接受的溫度不代表白霜落能夠接受。
花灑的水流突然傾瀉在白霜落肩頭，她驚得瑟縮了一下。
「這種水溫能夠接受嗎？」
「…可以…」
頭髮被打濕，手指穿過白霜落銀白的長髮，泡沫在髮絲間堆疊成雲，溫熱的水流順著脊椎蜿蜒而下。
白霜落乖乖站在那裡任喬棲時擺弄，但是喬棲時覺得一直抬著手有點費勁，調整了一下淋浴的方向，拉著白霜落坐到浴缸邊緣。
「乖乖坐著不要動。」這樣果然挺鬆了很多，給白霜落沖洗頭髮也覺得方便。
「閉眼。」喬棲時的聲音混著水聲傳來。
白霜落睫毛顫了顫，感覺到帶著薄繭的指腹正輕輕按摩她的頭皮，柑橘香突然濃烈得像要滲進血液，她喉間溢出一聲嗚咽，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握緊。
水流沖走泡沫時，喬棲時忽然貼了上來。濕透的肌膚相觸的瞬間，白霜落聽見自己心臟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蒸騰的霧氣里，喬棲時沾著水珠的睫毛近在咫尺，她正在揉搓她手臂上的泡沫，可那些滑膩的觸感卻像毒藤般順著血管瘋長。
她好像生病了。
「轉過去。」
白霜落又乖乖照做。
手掌貼上後背時，白霜落猛地弓起腰，花灑突然變得太燙了，燙得她尾椎發麻。
喬棲時的手指正沿著她脊柱凹陷處下滑，泡沫在肌膚上劃出黏膩的軌跡。
喬棲時把她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明顯感覺到對方繃緊了身體，感覺她在洗一隻聽話的小狗，小狗不喜歡水，但還是被她乖乖擺弄。
如果白霜落能變回獸形，那就一模一樣了。
想到那幅場景，喬棲時忍不住想笑。
浴室里的水聲漸漸變得模糊，白霜落感覺自己像是沉入了一片溫熱的海洋。
喬棲時的手指每一次觸碰都像帶著細小的電流，讓她渾身戰慄。
她低著頭，銀白的髮絲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和頸側，水珠順著發尾滴落，在浴缸邊緣濺起微小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