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棲時不該出現在她面前的。
她遇見喬棲時的那天,她也才剛重生回來一會兒,本來還在窗台上趴著發呆,思考之後的事情該怎麼辦。
喬棲時就那麼突然地出現在她眼前,以一種她意想不到的方式。
命運的軌道在那一刻好像發生了偏離,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回到過去,也不知道喬棲時為什麼會出現在窗外。
蝴蝶扇動翅膀,最終會影響什麼,她不知道。
白霜落討厭這種無法將事情掌控在手中的感覺,這會讓她感到不安。
但是現在喬棲時的不服從更是讓她火大。
她一把抓起地上的衣裳,反手扣住喬棲時的後勁,將她壓在了地板上,將力道大得讓喬棲時發出一聲悶哼。
冰冷的地板貼著喬棲時的臉頰和上半身赤I裸的皮膚,寒意迅速滲透進她的每一寸肌膚。
白霜落騎半跪在她背上,一隻手死死地扣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揮舞著手中的衣衫,她粗暴地擦拭著喬棲時身上的藥水痕跡。
不算柔軟的布料磨得她的皮膚泛紅,細密的血點沁出皮膚,在喬棲時的肩背上密密麻麻地連成一大片。
她咬著牙一聲不吭,她憑什麼要和白霜落示弱,獸人很了不起嗎?她白霜落很了不起嗎?
最後還不是死在人類手裡了。
她眼神陰冷,側頭看向一旁的搖曳的火光。
疼痛逐漸變成麻木。
白霜落感覺刺鼻的味道消失得差不多了,終於大發慈悲的停手了。
身下的Omega一動不動,看起來好像有點死了。
她心中一驚,忙鬆開扣住喬棲時後頸的手,壓在她背上的半條腿也挪開了。
她蹲在喬棲身邊,輕輕碰了碰她,趴在地上的人逐漸有了反應。
她鬆了口氣。
喬棲時手臂伸向了一旁,指尖緩緩收緊,攥住了放在地板上的調料袋,她的動作很輕,像是瀕死的獵物最後的掙扎,以至於白霜落完全不敢動她。
Omega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一點點撕開包裝,粉末在指間沙沙作響。
白霜落正低頭查看她的狀況,肩膀和背上大片的紅痕,像是在控訴她粗暴的行為。
難看,好難看。
她不喜歡這樣的喬棲時。
湊近了些,隱隱能聞到血的腥味,銀白色的長髮垂落,發梢掃過喬棲時的肩膀,帶著冰冷的觸感。
就是現在!
一直關注著身旁動靜的喬棲時,終於抓住了機會。
她猛地抬手。
一整包辛辣的調料粉瞬間揚撒而出,細密的粉末在空氣中爆開,像是一團橙紅色的煙霧,直撲白霜落的面門。
白霜落的瞳孔驟然緊縮,喉嚨里溢出一聲短促的悶哼,「唔~」
她的反應極快,本能地閉眼後撤和喬棲時拉開距離,可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已經來不及了。
料包里的辛香料,對人類來說都有點刺激的氣味,對嗅覺敏銳的狼族而言,無異於一場災難。
「咳!咳咳咳!」白霜落的喉嚨像是被烈火灼燒,鼻腔里灌滿了辛辣的粉末,眼淚瞬間湧出,順著泛紅的臉頰滑落。
她狼狽地捂住口鼻,抓著喉嚨,劇烈地嗆咳著,原本凌厲的湛藍色眸子此刻盈滿生理性的淚水,眼尾通紅,連睫毛都沾濕了。
她慌亂後退的步伐踢翻了地上的卡式爐,撞到了桌腳,最後跌坐在沙發上。
喬棲時趁機拿起一旁的外套狠狠摔在地上,聽到玻璃瓶破碎的悶響,她抓起被藥液打濕的衣角,翻身而起撲向沙發上的白霜落,用衣角捂住她的口鼻。
猝不及防地猛吸一口,反應過來的白霜落拼命掙扎,修長的五指猛地扣住喬棲時的手腕,尖銳的指尖深深掐進皮肉。
她嘗試推開喬棲時,但是身體突然開始使不上力氣。
可惡,她瘋狂掙扎,外套里尖銳的玻璃碎片刺穿布料劃傷了皮膚。
血珠從傷口上滲出,又被外套擦乾淨。
但喬棲時咬緊牙關不鬆手,她在心裡默默讀秒。
她能感覺到掌心下白霜落的呼吸越來越重,熾熱的鼻息穿透濕布,灼燒著她的皮膚。
那雙盈滿淚水的藍眼睛死死盯著她,憤怒、震驚,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
麻藥開始發揮作用,喬棲時感覺到白霜落抓著自己的手腕的手逐漸失去力道。
反抗的力道也越來越弱,她鬆開外套,趁機拉開白霜落的手,積壓許久的怨氣在此刻爆發。
這麼喜歡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