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把冰水裡的雞拿出來,只取雞胸和雞腿肉擺入盤中。兩盤白切雞擺盤完成,放在那隻布雷斯雞前,岳寧舉手示意完成了一道菜。
接著,她把剩下的雞架放進豬肚雞湯鍋里,再次開小火。
主持人走過來,岳寧拿過他的話筒,示意他嘗嘗白切雞。
主持人拿了碟子和叉子,叉起一塊白切雞,蘸了蘸碧綠色的醬料。雞肉斷面瑩潤透亮,雞皮脆彈。他把雞肉塞進嘴裡,吃完一塊後,輪到岳寧採訪他:「布雷斯雞用中國的做法,味道如何?」
他誇張地說:「這雞皮的爽滑,肉質的鮮嫩,太不可思議了!」
主持人都沒意識到,他和岳寧的身份此刻已經互換。岳寧把話筒還給他,看到皮埃爾來了,便親自給皮埃爾叉了一塊雞肉,把碟子遞過去。
皮埃爾接過,吃了一口,眼睛睜大,嫩滑的雞肉與彈爽的雞皮在口中交融,蘸料的辛香巧妙地烘托出雞肉本味,這不正是新法餐倡導的健康也可以很高級的理念嗎?
「好吃,很獨特,非常好。」皮埃爾稱讚道。廚師和專業觀眾紛紛圍過來,岳寧給正在把第二盤蝸牛拿出烤箱的盧卡斯留了一塊。
一股奇異的香氣瀰漫開來,大家還沒咽下嘴裡的雞肉,就被盧卡斯第二盤法式蝸牛吸引了。岳寧立刻走過去,盧卡斯把一個裝在酥皮里的蝸牛遞給岳寧,剛出爐的蝸牛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先吃的幾個廚師已經在和盧卡斯討論了,翻譯告訴岳寧:「寧寧,他們說盧卡斯做的這個蝸牛味道很特別,他們很喜歡。盧卡斯說用了你的黑松露蘑菇醬。」
果然,盧卡斯轉頭看向岳寧。
岳寧吃掉了酥皮,她可不能再吃酥皮了,不然等下大鼻子大廚的卡酥萊鍋就吃不下了。
「我去做煲仔飯了,裡面也有這個醬汁,希望你們也會喜歡。」岳寧說道。
她往煲仔飯的砂鍋里加了水,開始煮飯。她拿起焯水後瀝乾水分的生蚝,打了雞蛋調製成蛋糊,將生蚝裹上雞蛋液後在鍋里煎制。這樣處理後,生蚝只會將味道融入飯中,而不會滲出太多汁水把米飯弄軟爛。
處理完生蚝,她揭開砂鍋,砂鍋里的米粒已經把水吸收得半干,她把火腿片、薩拉米腸片鋪在米飯上,繼續小火燜。
然後她轉身打開豬肚雞的砂鍋,把豬肚撈出來,用漏勺將裡面的豬骨和去掉雞腿雞胸肉的雞骨架過濾出來。把湯倒回鍋里,加上調味料和幾顆紅色的枸杞子,再將豬肚切片重新放入湯中,燒開後就關火。
她再次揭開煲仔飯的鍋,裡面的香腸和火腿片已經微微翹起,底下的米飯染上了火腿片和香腸的蜜糖色。她把生蚝放進去,轉動煲仔飯的砂鍋,讓鍋巴形成得更加均勻。可以了,她揭開鍋蓋,把帶著料汁的菌菇炒蘆筍倒進去,帶著黑松露香氣的湯汁滲入煲仔飯的底部,發出滋滋的聲響。這股勾人的香氣吸引了展館裡的眾人,岳寧向燉卡酥萊鍋的大廚招手。大鼻子大廚快步走過來。
岳寧在他面前用木勺翻拌煲仔飯,當木勺觸底的剎那,「咔嚓」一聲,酥脆的鍋巴碎裂成片,黑松露醬的濃郁香氣混著菌菇的鮮香,與香腸、火腿和米粒的焦香交織在一起,岳寧面前很快圍滿了人。
岳寧把煲仔飯翻拌均勻,拿起小碟子,盛上一口煲仔飯,遞給大鼻子大廚:「請!」
第219章 法國血鴨
大鼻子大廚用銀勺舀了一口飯送進嘴裡,黑松露醬的濃郁香氣混著菌菇的鮮香瀰漫開來。這種味道在歐洲確實常見,飯里加香腸和火腿的做法也不少見,這個脆底也是他的卡酥萊鍋追求的。岳寧巧妙地將這些要素融合,再加上中國調料,竟變出了另一種風味。
大鼻子大廚再次仔細端詳自己的碟子,又看了看已經見底的砂鍋,目光最後落在那隻雕刻精美的公雞上。他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岳寧:「岳大廚,你這些菜品……是不是不太像真正的中餐?感覺是以法餐為核心,只是帶了點中餐的味道?我印象中的中餐可不是這樣的。」
聽了翻譯的話,岳寧心裡有些不快,但外國大廚對中餐的刻板印象,即便在上輩子那個年代,也依舊根深蒂固。她淡定地回應道:「恰恰相反,我是以中餐的核心為基礎,在深入理解傳統法餐和新法餐的前提下,貼近法國人的口味偏好,就地取材,才做出了這道煲仔飯。它的核心依然是中國的煲仔飯。您印象中的中餐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大鼻子大廚聽完沉思片刻,非常認真地說了一段話。
話還沒等翻譯給岳寧譯完,岩西便搶著說道。
翻譯將兩人的對話傳給岳寧:「瓦萊爾大廚說他對中國菜了解不多,在1973年法國總統訪華之後,他特意去了解過中餐,即便連國宴,他也覺得那些餐飲缺乏美感。不過,他也理解畢竟當時的中國非常貧困,絕大多數人還在為溫飽掙扎,自然不能苛求太多。但你的中餐,卻讓他看到了超乎想像的精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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