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琴既然稱之為傳奇,那就是她有一般人沒有的能力。即便是張安喜嫁的也是有錢人家,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家跟傅丹琴的身家還是差了一大截。而且他們家很多機會都是因為她是張老夫人的女兒才有的。
「二叔,您年輕的時候挺看得明白,知道審時度勢,怎麼到了這把年紀就知道自己是張家的家長了?就知道要擔當了?」張安喜拉著他轉向左手邊,「靠著別人吃飯的人,腰杆子還是不要那麼硬。」
那是他的兒子兒媳正在跟蔡致遠聊天,他的兒子兒媳開了一家GG公司,經營很不錯。
「您說沒了媽媽的人脈,我們還能過現在的日子嗎?您是個聰明人。」張安喜看見大姐在招手,「二叔,大姐找我,我過去了。」
張安平在家做太太,張安喜還在天祥任職,主管珠寶原料採購。傅丹琴把這麼一個位子給她,足見對這個女兒的看重。
張安喜走到張安樂身邊,兩人跟南非的鑽石供貨商聊天。
張家老二想得出神了,張安平說:「二叔,我去媽那邊了,今天這個場合,是我們姐妹倆表明態度的時候。」張
張家老二說:「我跟你一起去。」
叔侄倆一起過去,傅丹琴正在吃剛出籠的湯包,周宣雄問她:「有那家淮揚菜館的味道嗎?」
「有,就是那個很好吃的味道。」
張安平在傅丹琴背後問:「媽,吃什麼呢?」
「安平,快來嘗嘗。」傅丹琴手搭在二女兒手上,「我還沒出嫁的時候,粵城裡有家淮揚菜館,老師傅做的蟹粉湯包特別好吃。你周三叔還記得,跟寧寧說了,寧寧找了文婷,從上海空運大閘蟹到粵城,再轉到這裡,做了這個蟹粉湯包。」
「我也去拿一個。」張安平說。
張家老二跟侄女說:「安平,也給我拿一個。」
張家老二拉開了椅子在傅丹琴這一桌坐下說:「大姐,我跟安平安喜姐妹倆說了。以後你是她們的養母。現在你說不想進張家祖墳了。可您長嫂如母,我這幾十年受你照顧,這個情分是實實在在的。以後改個稱呼,我們就當成姐弟走動。行不?」
傅丹琴笑看著他,這個老二啊!最懂得見風使舵,都這把年紀了,既然他願意維護這個體面,她就給他這個體面:「好啊!」
張安平端了兩個小盅過來:「湯包沒了,要等五分鐘,五蛇羹出來了。」
聽見五蛇羹出來了,周老爺子立馬站起來:「我去拿。」
張安平把湯盅放桌上:「您倆先吃,我再去拿。」
傅丹琴揭開湯盅蓋,一碗羹湯上飄著絲絲縷縷的白色菊花花瓣。
「我來港城這幾天,吃了好幾家蛇羹,那個羹湯湯底,大多是母雞、筒骨和金華火腿吊的湯底,反而失去了五蛇羹的本來味道。寧寧這個就不一樣,以蛇骨為主熬出來的湯底,是當年福運樓的味道。」周老爺子跟傅丹琴介紹。
張安平再拿了兩個湯盅過來,給她二叔一盅。
傅丹琴嘗一口羹湯,她細細品味,這道粵城裡的傳統菜,在港城有不少人家在做,家家都號稱是正宗五蛇羹。
傅丹琴也吃過不少,各家味道不同,這是她在港城吃過的唯二,蛇有蛇味的五蛇羹。
廣府人有吃蛇的風俗,三蛇羹還是五蛇羹,五蛇羹又是哪五種蛇,倒是沒有個定數。
但是一盅福運樓的五蛇羹,卻必須是過樹榕、飯剷頭、金腳帶、三索線和白花蛇五種。
一來是五種蛇各有其功效,二來這五種蛇肉質也不同,有的驅頭風,有的肉質幼細,有的清肝明目,有的熬出來湯底鮮香。
說得簡單,但是這港城裡大多數蛇羹像宣雄說的那樣,高湯的味道已經影響了蛇羹本身的味道,感覺就是加了蛇肉的花膠母雞湯。
「很清楚的蛇湯味道,每種蛇肉各有不同,是福運樓的味道。」傅丹琴說道,「這個小姑娘不是才十八歲嗎?這個手藝可真了得。」
剛說起那個小姑娘,就見的外孫女張蘊嫻推著車,車上裝了一個粉紅嫩嘟嘟的碩大的壽桃,外孫女說:「外婆,吃壽桃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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