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扎進去,大黑嗚咽一聲,岳寧一直摸著它:「好了,好了!」
「它不是連狼都不怕,怎麼怕打針?」喬君賢笑話大黑。
「怕打針是天性,不怕狼是責任。我們大黑是最最勇敢的小女孩。」岳寧撓著大黑的下巴。
上了車,大黑先往岳寧的位子上跳,蹲坐在岳寧身邊,威風凜凜,充滿戒備地看著喬君賢。
喬君賢敲了一下狗頭:「你別威風,你還要等三周,才能去港城。」
大黑聽不懂喬君賢說什麼,估計知道他說得不是好話,兩隻狗眼睛盯著他看。
「沒事,等去了港城,大黑跟我住,白天跟我一起去寧宴上班,晚上跟我一起回家。」岳寧摸著狗背說。
喬君賢看著岳寧,岳寧專心摸狗。
到學校邊,岳寧見秀秀和葛大姐正蹲在地里挑菜,她下車去:「大姐、秀秀。」
秀秀站起來:「寧寧姐,我看邊上有野菜,還有,我見廚房有口小缸,問了魏同志,他說是港城那裡搬過來的,也沒什麼用。我想等你回來,幫我問問喬先生,那口小缸能不能給咱們做漿水?」
岳寧笑:「那口小缸就是我給你們準備做漿水的。我今天還帶了舊漿水。本來打算等下去農貿市場買菜,跟你們一起做呢!」
「真的啊!想到一塊兒去了呢!」秀秀高興地叫起來,他們西北人怎麼離得開那一碗酸爽開胃的漿水,真是想一塊兒去了。
秀秀像是獻寶似得給她看,一會會兒她們就挑了這麼多野菜。
這邊村落搬遷後,地荒了,華南的九月底十月初,天氣還很熱,雜草野菜叢生,岳寧說:「可以了。」
三個人洗菜擇菜,做上一缸酸漿水,想著等上幾天就能吃漿水魚魚,洋芋攪團,阿根想想就美了。
做完酸漿水,岳寧跟著倉庫保管員一起去農貿市場,買了些蔬菜和肉食,中午的菜,雖然吃得比在家過年都好太多,他們幾個一路上這麼長的的路途也想念家裡的菜。
晚飯就在校舍里吃,岳寧燒了一盤大盤雞,香辣口味的土豆燒雞,配上炒洋芋餅餅,就連平時不吃辣的那個港城來的主管,都倒了一杯白開水,一邊喝水一邊吃雞。
「哎呀!吃了岳小姐的菜,中午那個廚子都可以別燒菜了。也不知道岳小姐什麼時候把店開回內地來,我肯定天天去吃。」李國強邊喝邊說。
喬君賢的那個主管說:「兩三年後吧?鴻安在內地的第一家酒店在粵城,在上海也有一家,到時候岳小姐的寧宴會開過去。」
岳寧點頭:「是的,到時候會過去。」
「我以後一定照顧你的生意,喬先生咱們就把訂貨會放在上海開……」李國強又像是想起什麼來,轉頭跟喬君賢說,「喬先生,我上次跟咱們市領導說了,您抽個空來咱們市一次,跟我們領導見個面。」
「我回去問過家裡的長輩,家裡的長輩認為,跟內地政府接洽的事,有統一安排,口徑統一,方向一致才好。我這裡不便私自接洽政府相關人員。實在抱歉。」喬君賢拒絕了李國強的邀請。
李國強有些不是很開心,喬君賢笑著說:「上次你說的收錄機的事,我剛才已經跟那個收錄機製造廠聯繫好了,他們老闆明天上午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聽見這話,李國強臉上又變回了興高采烈:「喬先生這話怎麼說的?我說過了,我只認你喬先生這個人,港城的任何電器,你們做代理,我替你們在內地銷售。」
喬君賢搖頭:「喬家家訓,做生意不可重利。我不想什麼生意都剝一層利,我就做好我自己的風扇,以後有新產品了你們銷售。你想要什麼,要是港城有品牌商,我就引薦你們認識好了。」
李國強舉起酒杯:「喬先生,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我命里的貴人,是最值得交的朋友。我幹了,你隨意。」
喬君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李國強拿出西北漢子的豪爽勁兒來一口乾了。
吃過晚飯,岳寧拿了兩百塊錢,外加糧票、布票和一些票證給阿根叔和葛大姐,算是四個人一條狗在這裡的日常花銷。
「不用,喬先生這裡包吃包住,月頭就會發工錢的,我們怎麼還能要你的錢?」阿根推了錢。
岳寧塞給葛大姐:「大姐,人在外,誰知道會有個什麼,雖然我就在港城,過來不遠,到底要過關口,真有個急事,也沒辦法立刻來處理。這錢你們拿著,用不上就等以後你們都有工錢了還我,備著總歸心裡踏實。」
葛大姐這才收下。
岳寧要走,大黑搖著尾巴,看著她上車,她有些捨不得,下來跟它說:「大黑,等過些日子,我帶你回家。」
上一次,她看著大黑一路追著車子跑,只以為今生只怕是不能跟它再見了,這次她能承諾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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