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我學。」阿松的徒弟阿忠剛才看得眼睛都直了。
岳寧爽快地說:「願意學的,我一定盡力教。」
她跟大家說:「今天,大家吃好喝好,寶華樓已經從被對面拖後腿的泥潭裡走出來了,明天之後就是新的征程。」
「沒有人再擔心寶華樓會關門了吧?」花姐問道。
阿忠說:「我現在關心勝華樓什麼時候關?」
岳寧見燒臘拼盤端了出來,說道:「跟你們說了,對面那家根本不配做我們的對手。有這閒工夫操心這個,不如多吃兩塊燒鴨,然後告訴我哪裡需要改進。」
「這個鴨皮怎麼這麼脆?」
「好脆哦!」
「很酥很香。」阿忠說,「不需要改,我想學。」
「那你今天吃好喝好,明天開始好好學,手藝是不會辜負手藝人的。」岳寧笑著轉身,回到廚房繼續燒菜。
晚上六點左右,港城正值晚高峰。
今天中午寶華樓老闆岳寶華的孫女回來所鬧出的事,到這時已經上了電台新聞:「岳寶華牧羊女孫女抵港,怒賞乳牛麗五蚊」。
電台主持人先是說起岳寧扛著丁勝強轉圈圈,調侃她在西北的時候,應該是扛著羊練芭蕾舞。還說她以後找了男友,是不是得抱著男友進房間。
緊接著,主持人以他一貫的低俗風格,八卦起張麗麗當年在歡場的稱號「乳牛麗」,調侃岳寧這個內地牧羊女不懂行情,這可能是乳牛麗這輩子收到的最低一筆消費。
伴隨著下班的車流,這條新聞讓上了一整天班的男男女女提起了些許興趣。就算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想來一探究竟,也足以讓這條本就不寬的街道驟然擁擠起來。更何況街道外還停著幾輛車型和車牌都極具辨識度的車子。
寶華樓大門敞開,但貼著「暫停營業」的海報,標牌也掛著。大堂里兩桌人正在推杯換盞,仰頭望去,樓上一間包房亮著燈光,據說裡面是街口外那些車子的主人和幾位當紅影視紅星。
上一波如此洶湧的人潮,還是在丁勝強推倒岳寶華、岳寶華進醫院的時候。
那一次,全港的報紙、電視和電台都在罵丁勝強沒良心,可罵了又怎樣,勝華樓還不是賺得盆滿缽滿。
今天又是這麼多客流,而且電台里提到了「乳牛麗」,比起真金白銀,這種調侃又算得了什麼?人嘛,為了掙錢,不丟人。
張麗麗索性換了一件更加性感的連衣裙,站在大門口招呼客人。
看著客人往他們酒樓走,張麗麗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一高一矮兩個人也隨著客流往勝華樓走去。張麗麗看到兩人,以為他們是來告訴她那個丫頭今天的客人是誰。這些人,他們確實得罪不起。
她走過去說:「那就算了,你們先回去,明天我再跟你們說。」
「呸!臭婆娘!」鬥雞輝抬手就是一巴掌。
兩人親眼看到寶華樓的那個丫頭叫喬家和蔡家的少爺「哥哥」,他們這才明白,為什麼那個丫頭今天剛到港,就已經知道他們是誰了。
就憑誣陷寶華樓、打了朱友松這些事,都能讓他們上閻王的生死簿,張麗麗還讓他們去打那個丫頭的客人,她是嫌黑白無常來得不夠快嗎?
張麗麗毫無防備,她穿著恨天高,腳一扭,摔倒在地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高佬成又把她拎了起來,再打了一巴掌:「臭八婆,上次讓我們往寶華樓菜里放膠布,讓我們把事情鬧大,讓我們打寶華樓的朱友松。老子全給你幹了,你他媽的錢都不給。」
「給錢啊!」鬥雞輝一腳踹過去,他的臉到現在還疼得厲害。
即便張麗麗疼得尖叫,也沒人敢上前幫忙。兩人一個手臂上紋著青龍,一個紋著白虎,一看就是道上混的,誰敢招惹這種人?
張麗麗蜷縮著,高佬成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往人行道上拖去。他生怕對面那個丫頭不知道他們在打人,又給了張麗麗一個大耳刮子。
「八婆,給你去寶華樓放了膠布,給你打了人,你還賴帳。」鬥雞輝一口唾沫吐在張麗麗的頭上。
這時,追明星的狗仔、跑社會新聞的記者早就聞風而來。剛才他們把鏡頭對準了寶華樓,現在鏡頭全都轉向了這裡。
畢竟港城就這麼大,哪個街區兩個大嬸吵架都有可能被當作新聞登上電視。
那個丫頭不出來看,鬥雞輝和高佬成心裡害怕。見這麼多記者在場,鬥雞輝想著索性上電視,好歹能留下證據。他在鏡頭前指著張麗麗說:「你給不給錢?」
這個時候,張麗麗根本沒時間思考,再說以她那腦子,思考了也未必能想出什麼對策。她疼得眼淚鼻涕直流:「我給了啊!我全都給了。我先給了兩千定金,後來又給了三千。你們別耍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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