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本來挺鬱悶的,因為虞夫人那樣的表現,不但沒看得起她所謂商賈的家世,更深層次也沒看得上她,如果真心相交,怎麼會不顧她的意願,一而再再而三違逆她的想法,不過她鬱悶歸鬱悶,並不覺得如何生氣。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幹嘛用他們的想法來懲罰自己,她也不是說阻止蕭朔『出氣』的做法,不過這人歷來做事隨心所欲,缺點常識所能約束的分寸,她毫不懷疑他的出氣會讓虞夫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不過也不能憑自己的猜測冤枉他,試探道:「你打算怎麼出氣?」
「不是愛給皇帝送女人嗎?誰去不能去,我看她就挺合適,我大發慈悲幫幫忙,讓她一步上龍床。」蕭朔冷笑著,這麼短短的功夫,他已經想好怎麼操作了。
孟古青聽完,滿頭黑線,那虞夫人也是四十來歲將近五十的人了,身材發福,一個人兩個粗,人也長的一般化,聽她說家裡連孫子都有了,要是真發生自己被『打包』莫名送給皇帝這種事,就算不被皇帝當成刺客殺掉,後續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嚴重一點那後果或許比死還要恐怖,雖然虞夫人好討厭,但罪不至此。
孟古青忙抱著蕭朔的腰不讓走,勸道:「不要了吧,你爹聽說身體本來就不好,你給人家床上扔個大活人,萬一嚇出個好歹來,豈不是糟糕?」
「糟糕?不應該是更好嗎?」蕭朔一派理直氣壯,嘴角的冷笑微閃,似乎將親爹嚇死對他來說並非什麼不尋常之事,孟古青越發汗顏了,這個人豈止沒有良心,他果然連最基本的世俗倫理都不放在心上,相比較對旁人的那些態度跟手段,對待她堪稱和風細雨了,這樣一對比,竟然生出了他對她不錯的錯覺,受虐狂要不得,孟古青將那一絲鬆動從心底甩去,微微嚴肅道:「不准你去,或者想個簡單的法子小小懲戒一下就算了。」
她所能想到的簡單的懲戒法子就是往飯里下點巴豆粉,拉拉肚子折騰一下,讓虞夫人再沒有旺盛的精力來勸她進宮參選,或者出行的馬車上做點手腳摔一跤,不要太嚴重,傷筋動骨就可以,躺在床上修養幾個月,門都出不了,還怎麼串門,她又不會主動送上門去,久而久之就淡了。
孟古青在這裡一副認真的表情跟曾經殺人不眨眼的大殺器商量怎麼出氣,想出來的法子不痛不癢就算了,就這還有嚴格的分寸,不能搞出人命。蕭朔看著她柔軟的紅唇一動一動地說著,心頭柔軟都快陷下去了,低頭就在她嘴上吮了一口,心情好到不行,說出來的話氣人,「出去江湖上別說你是我老婆,人家會笑死我。」
孟古青一囧,「怎麼了嘛?你覺得我丟人了嗎?」
不,是可愛,可愛地他就想這樣抱著她,在她令人迷戀的馨香跟溫暖里沉迷,他不想承認自己迷戀她不輕,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傢伙以前雖然待他彬彬有禮,其實態度一直透著懼怕跟距離,他討厭那種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的感覺。淤泥血污里爬出來的殺人機器也不願意承認世界上當真有純潔如蓮的品質,好東西就是要踐踏跟毀掉的,他一直想把她變成自己一夥,好像那樣距離就更近了點。
可真當她殺了人,尤其是為此自責恐懼到生病的時候,他的一切陰暗算計就那樣偃旗息鼓了,唯余心疼,抱著她滾燙的身體,看她在自己懷裡哭,那種恨不得以身代之的焦慮令他震動,表面上看是他將她綁到了自己身邊,實際上,真正被俘虜的是誰,只有他自己清楚。
被俘虜的人能有什麼秘密呢?他就是要將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她眼前,並且必須獲得認可,蕭朔低頭凝視孟古青的雙眼,過了一會兒移開視線,走到桌邊,又拿出一把小匕首擦拭,冷淡的聲線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良心壞透了,壞事做絕,所以不想跟我在一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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